“……三姐夫。”
“哎。”祁曜美滋滋地弯了弯凌厉的眼,如墨的眸子仿佛点墨星辰,闪烁着暗搓搓的小喜悦。
凤轻彤总算反应过来了,无奈摇头,只能随祁大人去了。
“跟金无为的圆滑狡诈比起来,工部尚书何大人真是可爱多了。”皇帝凤玖忍不住叹息道。
汛期在即,治理河运一事断然不能再拖延了。
何仁道自请前往河运堤坝之处监工,没在京城逗留几日便走了。他说多拖延一日,便会让沿岸百姓多遭一日洪灾。
“先帝肯定是眼盲心瞎,才放过了这般能吏当个小小的七品官儿。”
明珠蒙尘,不外如是。
“能遇明主,也是何大人的幸运。”凤轻彤露出淡淡的笑容。
“我和金蝉准备出门一趟。”凤轻彤说道:“去楚门金氏。”
“啊?”皇帝凤玖一听脸就垮了。
这是又要出去玩耍却不带他的节奏。
也是,当了皇帝哪有什么自由。
许是皇帝凤玖的小眼神太过悲戚,凤轻彤一个没忍住,不厚道地笑出了声。
流光艳丽的丹凤眼皆是好笑,她情不自禁地揉了揉小少年的脑袋:“这是什么表情?”
要去办正事儿的,又不是真的去玩儿。
“唉,只能期盼早些退位,将这千秋江山交给下一代了。”皇帝凤玖老气横秋地来了一句,那幽怨的小眼神还是不住地在自家三姐和祁大人的身上打转。
你们可好,双宿双栖去了。
留我一个苦命的少年为凤朝国当牛做马。
交代了要去一趟楚门金氏的事,凤轻彤回去后,便让关于祁曜将会“鸟尽弓藏”的舆论继续发酵。
十日后,“一栋金楼”顺利开张。
金举闻讯送上了一份贵重的见面礼,金蝉眼睛眨都不眨便收下了。
在收东西这件事情上,金蝉和凤轻彤奉行的原则一样:不要白不要。
三位公主总是住在后宫之中也不是长久之计,便有人提出修葺公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