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冲和金瑶从祁曜的房间里出来,站在黑漆漆的走道上,金冲沉着脸道:“干得漂亮,你对个外姓人都比对家人更怀揣信任。”
“家人有能迎娶我并且让我脱离苦海的么?”既然话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金瑶也不要脸了,撇撇嘴无语地道:“就只许哥哥对长公主心动,不许我对祁大人有意思?”
“那我也没有像你一样自荐枕席。”金冲说完都恨不能让这个妹妹立刻滚蛋!
“还有没有点廉耻之心?!”
金瑶神色一白,她脸上的柔弱立刻消失了,沉声道:“是谁告诉你的,是不是小慧?”
“什么小慧?你让人把金嬷嬷叫过去,是为了什么,打量明眼人都不知道呢?这些日子天天抛媚眼,当哥哥的我看着都觉得羞愧。”
金冲明日就要去赴死,此刻说妹妹纯然是一股子恨铁不成钢的气提着。
他也不想让妹妹就这么死了,奈何世事无常,他输给了金蝉,就必须得代二人赴死。
人生也不是回回都有选择。
金瑶可听不进去,她冷着脸道:“反正我是不会去送死的。”
说完,她就转身离开了。
金冲气得浑身颤抖,却又无可奈何。
片刻后,他颓然地耸了耸肩膀,黯然地道:“如果可以,哥哥也不想让你去赴死。”
次日一早,到了要喂鲨鱼,哦不,要去喂守护神的日子。
金举作为这一任家主要开坛作法、告祭天地,将全副流程做到极致,引守护神上钩。
场上的金家人都念念有词,奉香素手地把守护神供奉着。
凤轻彤站在一侧听着他们的吟诵,眼底划过一丝寒光,总觉得这吟诵的声音更像是在招呼水怪上来用餐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