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三个人女人,一个死了,一个被绑着。
赵熙柔把静姝推了出去,故计重施用刀尖抵在她的后背。
“让他放行!”
静姝迎上守卫询问的目光,心头有了一计。
“放肆,小小守卫胆敢拦本公主的车驾!”
守卫愣了愣,再度打量了几眼马车,灰色蓬顶没有任何皇族标枳,就连拉车的马也不过是普通的矮脚马。
“令牌呢?”
“没带。”
守卫们觉得被戏弄,亮出兵器将马车团团围住。
赵熙柔紧张的手心出汗,她心里暗骂一声静姝鲁莽。
“反了天,连本公主的车驾都敢拦,信不信我回宫就告诉父皇诛你九族,还不放快快放行?”
她疾言厉色,又拿不出证据,守卫们早就接到了上头的命令,对一切急于出城,行为怪异的人重点关照。
“下车!”
城门口的动静也惊动了守卫统领,他下了巡城楼,走近一看到静姝的脸,腿一软几乎就要跪。
“你大胆!”
静姝连忙喝住他,使了个眼色,厉声道:“你是个什么东西,还敢命令本公主,信不信本公主让你们通通脑袋分家。”
守卫统领得了暗示,看了眼静姝,她只露出一颗头,身体却藏在马车帘子后面,怪异的姿势让他心中警醒。
“假冒公主,去请禁军的人来,我看看她能撑到什么时候。”他扬声说完,又招来亲信耳语道:“报到太子府去,快!”
静姝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此番拖延的时间,应该足够夜寒川赶过来了。
腰后面一凉,紧接着一阵刺痛。
“你故意的!”赵熙柔算是看懂了静姝为什么突然这般跋扈。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别以为拖延时间有用。”
手里的匕首往前捅,皮肉切开的触感让赵熙柔眼底染了一层疯狂,“我要是出不去,你也会死在这。”
“那你就试试,反正也出不去,我于你而言也没了利用价值,不如干脆点。”
“你以为我不敢?”
这话说完,静姝清晰地感匕首更深入了一点。
她心脏狂跳,紧张的想发抖,用尽了全部力气才让自己维持了平静淡然的样子。
“谢雨嫣死了,我是你手上唯一的牌,你不敢。”
她在赌,赌赵熙柔惜命。
赵熙柔要是想活,手上唯一的人质就不能死。
腰间的伤口在疼,在流血,静姝在心里默默算着陆达离开的时间。
如果陆达听懂了她的话,夜寒川也快来了!
长公主府里藏的酒,都是公主从威远侯处巧取豪夺来的。
拿酒,就是喊人。
陆达没掉链子,第一时间就找到了夜寒川。
皇城正街无故不能纵马,可夜寒川在驾马疾驰。
赵熙柔逃跑的消息一传来他就隐隐担心,没想到还是出事了。
身后马蹄声响。
越来越近。
到马车边骤然一收,一种微妙地气场正在形成。
静姝知道是他来了,心中大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