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听到了有人走进来的声音。
“颢哥,景页哥,你这里在吗?”经纪人小张左看右看,见厕所没有丝毫的动静,试着疑惑的叫唤了两声。
两个贴着,一动不动,耳边除了小张的声音就是彼此的呼吸声。
“咦,奇怪,刚刚明明看到人往这边走了的,难道是我看错了?”小张二丈摸不着头脑,再看了看,目光停在关了的那个厕所隔间上。
似有所感到那停驻的打量视线,两人心中都不约而同倏地一紧。
小张上前敲门的动作停了住,想想也不对,颢哥不像是听到他在叫他了故意躲着不出声的人,所以这厕所隔间里的肯定不会是颢哥,冒昧打扰到别人也不好。
收回了手,挠头仔细回想,念叨着:“算了,可能真的是我看错了,再到别的地方看看吧,说不定颢哥是被别人给拖住了。”
听着渐渐走远的脚步声,阙颢别过了头,微微松了一口气:“他失踪了。”
整个人都被热气给包裹住了,叶禾有点晕乎乎中听到了这么一句,张了张口想问谁失踪了,却出不发声。
因为唇嘴还被面前抵住自己的人给捂着。
阙颢反应过来了,手掌心触到的柔软,特别是在嚅动想张口说话时的撩拨而过,让他脸一红,像火舌舔过一样,忙松了开。
“对不起。”
叶禾小口小口的喘着,Alpha的信息素更是侵略进了一步,被熏得脸显出了薄红。
稍稍摇了摇头,咬了一口舌尖,痛楚蔓延开才找回了些许的理智:“没……没事,阙先生刚刚说,谁……谁失踪了?”
因为刚刚的心猿意马还不敢看身前人的阙颢,听到他问,便垂眸答:“阙颢失踪了,现在还在派人找着,为了不引起dòng • luàn,我的经纪人让我暂时先假扮着他。”
“啊……?”
原来还没恢复啊。
“那为什么要躲着人?”
阙颢:“经纪人说我代阙颢演这个戏就能看到婶婶你,谁知道一天都……没得和婶婶说上话,他让我晚些再代阙颢去一趟别的宴席,我不想去,我想和你回家。”
叶禾头一回听到这人跟小孩子一样抱怨的语气,心想,原来阙先生还有这么耍小性子的时候,不想去赴宴就偷偷躲起来让人找不着。
不由失笑。
阙颢耳尖一动,听到了怀里人的闷笑,微微一红。
他当然知道到这是在笑他这不成熟的表现,可是这与心上人比,算得了什么。
今天早上叶禾要出门的时候,他就看到了叶禾还在顺便偷偷地收拾衣服,一股不妙危机感一下子便涌上了心头。
他的伤快好了,没有理由再把人给留下了,现在剧组没开机叶禾可能还会回这个所谓的家。
但离开机的日子不远了。
等一但开机了,叶禾势必要随剧组搬出去住到酒店去的,所以在经纪人张章提出说让他暂时先扮演一段时间的阙颢时,他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
能刷好感度的机会,自己干嘛要浪费。
想到了进剧组后两个人还有时间相处,再等把阙颢找回来了,他们离婚了,自己慢慢把人追回来。
没想到这阙颢的事情还一大堆的,看着那冗长的行程安排他就忍不住皱眉。
就也预示着他会忙到除了《深刺》的排戏时间,他可能连叶禾的其他面都不能多见。
跟心上人回家相处当然比帮他那情敌叔叔打工来的重要,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就把行程给翘了。
正好躲到这儿,谁知叶禾也跟着后脚进来了,于是鬼使神差的,就把人也一并拉进来躲着。
又听叶禾久久没有动静。
“婶婶,你是不是觉得我这样不对,我就是……”阙颢忐忑不安。
转脸想去打探一下心上人的表情,却发现人低着头小口小口喘着气,呼吸不过气来的模样。
倏地,叶禾不知何时紧扯着他衣角的手上一松,眼看就要倚顺着光滑的隔板滑倒下去。
阙颢一惊,忙捞扶住。
这一扶,叶禾就顺势往着他的肩上一嗑,微微仰了起来。
阙颢目光触及那一张泪眼朦胧的通红脸颊,怔了怔:“婶婶,你怎么……”
因为容纳着两个身高挺拔的成年男子,厕所隔间显得格外的狭隘,信息素将在空气中不安份的弥漫着。
叶禾只看得到面前的人嘴唇一张一合的,像是被蒸气给完全占据了的脑袋,完全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
只感觉很热,像是有一团火将他团团地围绕在其中,怎么也挣脱不开,额头,鼻尖都沁出了汗珠。
“什么……?”
他有些惘然。
当呼出的气都带着不自然的颤音时,生理盐水都不受控制地争相溢出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