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时枕着的脑袋微侧,看着一个地方,失神带笑,眸里的一泓亮光闪动:“对……”
“来,”蔺谢手穿过他肋下,扣着他单薄肩胛骨,双臂向上勾,将他横抱了起来,再是起身走向了床,放在上面。
自从黎时来,这张床从简单的竹席单被到放上了软垫,又叠上了重重的棉被衾。
蔺谢将枕头都替他枕好,掠了掠他额前的细发,将他眉目都露出来,盯着面容,表情渐渐软化:“睡吧。”
黎时看他,半晌,忽地把人往着床上一拉,反客为主,将他的手按住,膝盖抵住绵轻的被面,弯俯下,飞快翘了翘嘴角:“蔺队,是将我当小孩子哄吗?”
“不是,”蔺谢,“当老婆哄。”
“换一种哄法。”
噌了噌鼻尖,交换了彼时渐逐绪乱的呼吸。
……
只是需要一个浅吻,再继续就是过不了审了,然后两人就这么一直噌着。
被心上人一直这么“折腾”着,阙颢喉头小幅度滚动,极力忍住一种不可言说想更为深入的绮念。
叶禾噌得嘴皮子都快破了,还没等到喊停,晕晕乎乎之际心想,难道还要再滚几圈?
不知道碰到了哪儿,叶禾膝下一滑,整个身体都倾倒完全贴服上去了。
阙颢一僵。
两个人两眼相对,望进彼此的眼底。
叶禾忽地用舌舔了舔他唇珠,进而撬开了抵进他的齿关……
“好——”郑导的喊话姗姗来迟,“卡!”
叶禾忙爬了起来:“抱歉。”
阙颢哑声:“没事。”
都不约而同地在心底松了一口气。
之前两个人拍第一场吻戏的时候,很顺利的便过了,但第二第三场就卡住了。
这部戏里,许多的亲密行为,甚至于吻几乎于都是黎时主动,占据了把握权。第一次拍的时候青涩可以,谁都不熟悉,感情线也还没明朗,很正常。
但后面还这么青涩就不能看过眼了。
郑导是一个精益求精的人,特别是在这么好的演员和完整的设备条件下,更是达到了吹毛求疵的地步。
想了想又在私下里找叶禾谈话,苦口婆心说他反应太过于青涩了,光看视频不行,需要多练,多和阙影帝练练,阙影帝那边已经问过了,可以,不介意的,拍戏而已,也不是当真。
就这样,阙颢的几番“不经意”提出去小问题,得到了质的回报。
后来才发现,这并不是什么回报,是折磨。
私下里第一次练,撩拨人的和被撩拨的,有很大区别,叶禾看起来什么事也没有,还能紧张地问问如何怎么样之类的。
阙颢自己倒是快走火入魔了。
于是,装做笑场戏谑:“婶婶这是把我当萝卜啃吗?”
然后在叶禾惘然求教下终于得偿占了主权,吻得叶禾整个人面红耳赤才得以“报了仇”。
叶禾学习能力很强,不仅一次就会了,还能举一反三的,所以在之后没再让阙颢主动。
叶禾演吻戏是真的在演,把阙颢真当作了蔺谢,掩耳盗铃暗暗握拳这么想,亲蔺谢的是黎时,跟叶禾和阙先生没有什么关系。
做足了心理暗示才松气主动去找人的。
阙颢这种怀揣着别的小心思的,则是痛并快乐着。
感慨,这一天天的,婶婶在怀,却过得比柳下惠还辛苦。
这场戏一拍完,在郑导说了可以过后,众人纷纷上来给叶禾庆祝杀青。
道具组的、场务组的都一一上前来给叶禾说了祝杀青快乐。
天下无不散的席宴,最为舍不得叶禾的当属是祝笑笑了。
红着眼眶将一直抱着的一大束花递了过去,一会哭又一会笑的,含着泪:“禾禾,杀青快乐,谢谢你演绎了黎时,哥哥以后一定要走花路,我们盒饭永远在。”
盒饭,叶禾粉丝自己起的粉丝群昵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