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是好季节啊。还有，不是刚装修完没多久吗，不应该让风吹吹它，等什么有害物质都消失了我们再过去住，这样很完美。”宋依往江穆怀里缩了缩。
江穆闭着眼睛，靠在宋依的颈窝上。“嗯，有道理。”
夜越来越深了，却不想睡着，又不像白天那样清醒。宋依也闭着眼睛，两个人的手握在一起，江穆漫不经心的拨弄她的手指玩，鼻息里是被子的清香混和着他的味道，宋依深吸了一口空气，“我觉得像是在做梦一样。”
“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我讲个故事给你听好不好？”
“嗯。”
“希腊神话故事里有一个人，男的，长的非常非常帅，他妈害怕他被自己帅死，所以从来不让他看到自己的样子，他从没照过镜子，也不知道自己张什么样。有一天他在森林里遇见了一个湖，就看到湖水里自己的影子，但是他不知道那是他自己，你猜结果怎么样？”
“就被自己帅死了。”江穆的声音沉沉的陷进宋依的头发里，宋依痒的扭了扭脖子，“他就爱上了水里的自己，然后他就下了水，想和自己相会，结果淹死了，”
“我怎么听说他是得不到爱的人，郁郁而终的。”
“……啊？”
“他以为和他对望的是水里的神女，他站在岸上，他远了，水里的人也远了，他近，水里的人也近，不过就是永远也触碰不到，最后郁郁而终，死了。所以你想说的是什么？”
昏暗里宋依眨眨眼睛，明明是一个她觉得很傻、自恋过度的故事，怎么被他这么一说感觉好悲惨，好凄美。
但是她刚刚是想说什么来着？宋依扭了扭，转过了身来，仰脸认真看江穆，虽然只能看到他脸部模糊的轮廓，“就，要是我以为的并不是我以为的，那怎么办？假如有一天，我一觉醒来你就不见了，其实一直都还是我一个人……”
话的尾音被堵在了嘴巴里，下巴被捏住，温柔的吻细细抚慰，直到她被吻到乱了呼吸，他才离开，“如果到现在还是找不到你，我就会像他一样郁郁而终。”
“你说的是情话？”
“是……傻话。”指腹轻轻抚摸女孩的脸颊，“这种事，绝不会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