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泽辰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模糊的白色世界。天花板像是石头砌成的,房屋不高,散发着阵阵霉味。
他试图用手撑起身体,看看周围的环境,哪知刚想动一动,手指的骨骼和肌肉就发出一阵剧烈的疼痛。
试着抬了抬手,却像是手上被压了块石头。他感觉自己被上了石膏了。
用另一只尚且能动的手触摸了一下床板——冰冷的触感,像是由一块块鹅卵石铺成。加上房间里陌生的霉味,使他确信这里不是自己家。
木泽辰闭了一下眼再睁开,他希望刚刚看到的模糊影像只是因为眼屎。
可当他再次努力地睁开眼时,发现眼前还是一片雾蒙蒙的白色。
应该是被包了纱布!
此刻他终于清楚自己的处境——他的眼睛和右手都受伤了。
肺部沉闷而压抑,心脏因为呼吸不畅导致供血不足,它跳得飞快,以将血液能够打往全身。
他想哭,但被固定死的脖子使他发不出声来,眼睛也被纱布绑着,限制了泪水的涌出。他的身体感到别扭又委屈,肚子一股一股的,在腹腔中发出阵阵呜咽。
木泽辰听到门被推开又迅速关上的声音。哒,哒,哒。一个人向他的方向走来。
“是要过来杀我的吗?”他紧张极了。唯一能动的左手在床铺旁慌忙地摸索着自卫武器,但一无所获。
还没等他想好应对策略,一个苍老的女声在他耳边响起:“你现在在吉尔利亚村,我是这里的女巫首领塔塔西。”
木泽辰感觉自己要么是在做梦,要么就是被人恶搞了。
终日玩狼人杀,难道自己真像母亲所说,走火入魔了?穿到游戏里了?
“不对不对,绝对不是!我可刚成为预备党员。”他立马否定了自己。
紧接着他听到号称女巫首领的这个人似乎在翻一本书,发出“沙沙”的声音。他想要看清楚她到底在他旁边做什么。
于是他抬起左手,准备撕扯掉眼睛上的纱布。一只有岁月感的手将他的手按了下去。
“别乱动。”她生气道:“你的眼睛明天才能好。”
他只能作罢。他想,在这个眼睛都看不见的陌生地方,也只能选择相信她——一个号称女巫,起码是正义角色的人。
对方似是用手将某一页书固定了下来,她对他解释道:
“你就是女巫祖先书里记载的吉尔利亚村唯一男巫了。高祖母曾在书里预测过,在我70岁这年会有一个22岁,右臀部下方有一颗痣的高个子男孩降临本村。”
“他就是男巫阿多尼斯。说起来,这是一个多么有趣的名字——美少年。至少我不会给我儿子起这样自恋又令人羞耻的名字,哈哈哈。”
她“咯咯”地笑着,有点像一只喝水呛着了的母鸡。
糟老婆子,我信你个鬼!
“孩子,是谁给你起了这样一个名字?”她边笑得喘气边问道。
木泽辰大惑不解,他挣扎着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你,是,在说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