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拴望着他的背影,绕着手指一时有些纠结。
孟眠春在里面越听越觉得不对,谢小三儿此人他也是打小认识的,何曾待人如此体贴细致过,还是对身为“男人”的柳照。
转念一想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飞快换上了一副横眉冷对的表情,压低声音对柳照影道:“他知道?他比我先知道?”
柳照影意会,点点头,不明白他这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是怎么来的。
“他怎么发现的?”
自己有必要和他连这个都交代清楚吗?
柳照影不理会他,他却又兀自继续:“所以户籍的事是他办的?”
这件事倒是谢平懋自作主张了,柳照影张口想解释,又实在疲惫,而且某人还一副颇不好哄的样子。
她索性闭嘴不谈了。
见她如此不配合,孟眠春气得伸手虚点着她,仿佛她做了多么伤天害理的事:“好,好,你好的很……你知道姓谢的什么人么就上赶着投靠他,平时对着我小聪明无数,我真想不到你其实如此蠢钝。”
他连连冷笑:“枉费我几次三番救你,如今却觉得当真是不划算!”
说罢竟是气得甩袖而走,一把推开了阿拴还来不及关上的门。
阿拴又望着这个离去的背影,目瞪口呆。
虽然知道他喜怒无常,可这也太喜怒无常了吧。
他僵硬地转回头:“阿姐,这……”
柳照影颇觉头疼,抬手按了按额头,对他道:“先别理会他,过来吧,我想睡会。”
她如今这身体禁不起折腾,适才没有请谢平懋进来,不是因为孟眠春在的缘故,是她实在没有余力了,而谢平懋大概是明白的,只有某些不懂事的人,才会挑这个时候置气。
柳照影不再多想,喝了半碗热水后又沉沉陷入了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