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雀在一旁紧张死了,抱着藤蔓地手不自觉地收紧,越是在这种关键时刻,越是不能出声,越是要冷静。
忽然,手中的藤蔓往下沉,别雀低头一看差点吓了个半死,筋疲力尽地小男孩扒住崖顶的手,开始使不上劲,另一只打滑的手,迅速地抓住了自己手中的藤蔓,避免了功亏一篑地结局。
别雀连忙抱紧藤蔓,把小男孩拉到了崖顶上较为安全的地方,丢掉藤蔓,飞到瘫在地上的小男孩眼前,安慰道:“别怕,没事了!你躺着好好休息,我就在你身边守着你!”
小男孩伸手握住别雀,把人放在自己胸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其实他刚才是故意的,他实在是太喜欢别雀抱着藤蔓专心致志盯着自己的小模样了,那样让他产生了一种错觉,觉得别雀的世界只有自己。
所以,他任性了一回。
别雀等小男孩的喘气声平缓一点,询问对方想吃什么。
小男孩托住别雀,还没回答,身后忽然传来一阵凌乱地脚步声,他快速把别雀放到篮子里面,躲到一旁的树丛里面,透过树叶间的缝隙看向出声的地方。
明亮地火把,照亮了不远处的道路,几位身形高大的男子,穿着黑色夜行衣,腰间挂着长刀,神情懒散地在山间道路走着。
“我说,这都找了快两个多月了,他受了那么重的伤,又是个孩子,估计早就死透了。”
“可不是,这山崖这么高,那个杂种的尸体说不定此刻正在山崖下的某个角落腐烂着。”
“不过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子,夫人用得着那么担心吗?”
“我们这些做下人的,怎么会知道主子们想的,那杂种的母亲只不过是一个面貌丑陋的乞丐,要是身后真有什么大势力,岂会不闻不问,任由夫人把刚出生的婴孩给丢到乱葬岗,活活饿死。”
走在正前方的男子,站到悬崖边上,把火把朝下举着,看了一眼黑黢黢深不见底的深渊,“你还别说,那杂种的命可真够大的,竟然没被野狗给吃掉。”
“的确。”他们这些人都是贺若家新招的护卫,对于当年的那件事情,知道的不多,都是从别人口中听到的,对于那个说法,都有些怀疑,但不会去细想。
“随便找找回去交差得了,过了今晚,我们就不需要在上这鬼地方巡逻了。”
“不找了,今晚是小少爷的生辰,我们早点回去还能多讨点赏钱。”
“族长还真是疼爱小少爷,每年都大办,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也能跟着吃香喝辣,讨个半两银子的彩头。”
“那还不快点回去,一两银子都够你一家三口吃上大半年了,等会我们见到管家,说说好话,说不定他会多给我们点赏钱。”
“你又不讨媳妇,攒这么多钱用得完?”
“啥时候请哥几个出去喝喝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