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辞，你……”他看到莫辞准备把别雀放到哪个摇篮里面，立刻出声阻止。
莫辞在别雀的眉心点了一下，然后玄天看到别雀重新别回了拇指大小，安静的躺在莫辞的手心上，睡得很安稳。
“你看刚好合适。”
玄天上前一步，看到莫辞在原有的小摇篮中，又变了一个相似的袖珍摇篮，大小刚好合适别雀。
这是把别雀当成了儿子再养？
“莫辞，你老实说，我在地下室昏迷的这段时间里面，雀雀对你说了什么？”
莫辞轻轻的用指尖，晃动着摇篮，“他说是我莫家的人。”
“什么？”玄天脸上的笑容不降反增，他这算是喜欢上了好友的孙子？那是不是意味着可以下手为强。
“收起你多余的想法，”莫辞给玄天当头来了一大盆凉水，手指在外面的大摇篮上敲了敲，神情带上了些悲怆，“未来的事情，你我都说不准，事成，倘若别雀真的喜欢你，我自然不会阻止，反之，你还是不要与别雀相识的好。”
“你的意思是？”玄天站在摇篮的另一边，他抬起头清楚的看到莫辞眼中的挣扎。
“把再次相见当成初见。”
莫辞的语气很轻，犹如一把利刃，把玄天那颗热乎的心，刺了个穿心凉。
“等明湛回来，我会洗掉别雀与我们相遇的这段记忆，”莫辞不忍心的别过头，将越来越少的独处时光留给玄天，他走到门口，停了下，“玄天，我希望你不要与别雀相处太久。”
“多谢！”玄天在莫辞的身影即将走出视线范围的时候，道了一声谢。
莫辞的步伐顿了一下，他并未回答，直接离去。
待走至无人处，他双手背在身后，站在走廊的屋檐下，衣角无风而动，此处正是黑影自爆的地方。
“来者是客。”
声音不大，却蕴含着令人不易拒绝的强势。
“万俟凝。”
语落，人现。
莫辞看到灵啸，脑中闪过一张同样冰冷的面孔，“你的父亲是？”
“祖父，万俟朝。”
“你们万俟家倒是令人惊讶，”莫辞与万俟朝仅有几面之缘，他看得出万俟朝野心很大，只可惜资质有限，否则上届的天会变，他打量着灵啸，发现这个后辈异常淡漠，好似没有感情的异类，可资质却出奇的高，“不足千年，便能跨入渡劫期，你们万俟家真是深藏不露。”
当下，饶是资质再逆天，想要千年达到渡劫期的修为，也实属不易，其中的艰辛，数不胜数。
他倒是小瞧了万俟家的野心，竟然能仅用万年的时间，将后辈的资质提升到如此恐怖的地步。
不过，莫家未来的发展在他成为三界之主的那刻起，已经与他无关，三界之主的荣光，已经给莫家带来了足够的利益，莫家今后是荣是衰，不是自己能阻止的，亦是自己不能插手的。
“祖父想要与野心配得上的实力。”灵啸的身形在阳光下，略显透明，有些模糊。
“确实是你们万俟家的作风，你与别雀是何关系。”莫辞一眼看出，灵啸便是替别雀挡下黑影攻击的人。
“他是我的亲传弟子。”
灵啸至始至终都很漠然，仿若万物在他眼中不过是虚无。
“这么说来，你便是玄天宗的下任掌门？”莫辞看来灵啸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