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云有趣吗?”
“有趣,他们时而淡薄,时而厚重。时而飘渺,时而翻滚。”云归去回答道。
“这样啊,你们三个先回去吧,我陪去儿在这看会儿云海。”男人俯身坐下,转过头对另外三个孩子说,思来想去又加了道叮嘱。“山路陡峭,回去的路上要多注意安全。”
一直看着三个孩子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这才放下心来。
“去儿,什么是修行啊。”男人又问道。
“松,静,真。大师兄刚说的,去儿记下了,师父。”
“他说的不全对。”男人说。
“去儿不明白,师父刚刚不是说大师兄说的对吗?”云归去有些疑惑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修行不止为那三点,那修的只是自身的行。”
“听师父教诲。”云归去端正了身子,他知道师父又要说些自己听不懂的话了。
“渡他人,才是修行的真正目的。”男人说,他看起来突然变得有些严肃。“这世间那些陷入苦难的生灵,那些需要我们守护的人,我们爱的人,才是我们的修行。这才是我们存在的意义。”
“徒弟还是不太明白,但又好像明白了。”云归去挠了挠头。“师父的伤也是因为这样的修行造成的吗?”
“没关系,有一天,你会懂的。”男人笑了笑。“你这小家伙,倒是会套我的话了,我的伤啊,还没到告诉你们的那天呢。”
“……”
“师父……去儿……明白了。”云归去在树内原本赵英淇的位置上,树体宽阔,可这里却狭窄极了,自己像是个被两座大山夹住的人,上不去,也落不了。
他几乎已经与外界断开了一切联系,听不见,看不见,嗅不到,只有数不尽的黑暗包裹着他。真是一点儿光都没有,否则一定能看到他在笑,只是不知笑的是悲伤,还是欢喜。
“我自认为没有像大师兄那样控天雷入界的本事,但,用自己做媒介,引雷入身的事儿,我还是做得了的。”云归去自言自语到,他只觉得周遭的空间越来越小,自己像是一块随时都会被挤碎的硬面包。奠柏显然感受到体内的异样,它也开始了反抗。“而现在,我就是你,我在你体内,这天雷自然也会随着我来,就由我们一起来承受这源自上天的怒火吧。”
“天雷,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