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
年过四旬怀胎的明王妃阮颖,嗔怪的瞪着自家夫君。
迎上对方无辜的眼神,又好气又好笑。
“你知不知道你方才做了什么?”
“那少年人即便再年轻,也是陈掌教唯一尚在人世的弟子。”
“而今他一人坐镇一观,其位已然安稳。”
“你在此时给他冷脸,岂不是得罪了整个全清教?”
明王盯着夫人的眼睛看了良久,嘴角微带冷笑。
“陈掌教尚在世时,对于那小小方寸观,我或许还会敬畏几分。”
“可他传位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冠少年。”
“道教颓势已然不可收拾。”
“更何况冬周国内不见佛道,他这仅剩的一支又有何用?”
“不过是不敢出山的过街老鼠罢了。”
“我一生戎马,武盖全国。”
“何必屈尊向那一小儿请教道法?”
阮颖恨恨的咬了咬牙。
“父亲临行前,曾三令五申教我带你前来请教道门传承。”
“你这臭脾气害得现下难以收场,这可如何使得?”
“来日父亲归家问及时,我又当如何回复啊?”
明王眉头略一蹙。
“直说无妨,老岳丈早知我的性子。”
“既然教我前来,就早该想到会有此等结局。”
“况且眼下巨难临头。”
“那一日老岳丈离国去应老友之约已有十年未归,还不知他归家时,我这条命还在不在。”
阮颖一拳打在明王的胸膛,气恼地道。
“你再说这种话,等到回府后再也别想上我的床!”
明王呵呵一笑,正要讨饶。
瞳孔突地一缩。
忽闻耳畔破空之声传来。
出手如电,探出南侧车窗。
双指一夹。
悍然夹住隔空射来的一截物什,口中爆喝。
“何方贼子,暗箭伤人!?”
青竹村外二十里处,山林间。
空荡荡的林子中骤起一声惊雷回响。
“听闻冬周有一明王,为小国武道扛鼎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