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骆养性带着锦衣卫匆匆而去,整个大殿静若寒蝉。
内阁的大臣,更是面如死灰!
皇上摆明了是要深究啊!
孙承宗和袁崇焕对视了一眼。
两人从彼此眼中,看出了凝重。
既然说的是贼寇的事情,那就说明马上要和贼寇打仗了。
这也难怪朱由检这么生气。
本来他是要先安抚好官兵和灾民的。
尽可能把这帮人先稳住,至于原本的贼匪应该是不难解决。
等他彻底解决了边患,再回过头来收拾贼寇也不迟。
可不想,这计划的再好,终究是就赶不上的时候。
更要命的是,大明有即战力的人马,也就两万多人。
而这批人,还要时刻防备着北边的蒙古鞑子……
训练新兵,时间可是真的太紧了……
一刻钟后,骆养性匆匆回来,手里拿着一份上疏。
“皇上,微臣找到了!”
“给杨大人,让把当时上疏的内容,念给所有人听!”
朱由检不用看,大致就猜到了内容是什么。
他怕要是自己看,弄不好情绪失控,会亲自动手shā • rén。
早已经被吓瘫了杨鹤,颤抖着双手接过那份原本就是他写的上疏,深呼吸了一口。
总算是这份上疏还在,不然,那这个锅指不定就是他背了。
“臣杨鹤启奏圣上,全陕近年以来,连年凶荒,灾祸不断,今年更是异常的残酷,加上赋税日中,百姓苦不堪言,臣自延庆、平凉至西安,所过之处,灾民数百成群,拥道告赈。”
“近且延安之宜、西安之韩城等属,报又接连回罗,张旗鸣金,动辄数以千计。”
“白昼剽掠,弱肉强食,实为饥迫无聊,铤而走险,与其忍饿待毙,不若抢掠苟活!”
“臣祈求将天启七年负欠,并今岁加派辽响亟赐免征,另请皇上赈灾安民,以安众心!”
“臣杨鹤顿首叩拜!”
随着杨鹤逐字逐句的念完,所有人的脸色再度一变。
更有人把目光转向了内阁成员。
这里面,贼寇的情况,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听下来,完全是就是内阁的失职。
或许是他们当初认为,这只不过是小事,自行扣下了……
“钱龙锡、钱谦益、李标、杨景辰,你们怎么解释?”
朱由检怒然一拍御案,怒吼了一句。
“难道,你们你们都没见过这份上疏?”
“来人,把韩爌带上来!”
朱由检对这种欺上瞒下的,绝对是零容忍。
这本来花个几百万、多点也就上千万两银子能解决的事情。
现在就是被这帮人弄成了兵祸,弄成了灾难。
“皇上……臣有罪,臣万死!”
钱谦益连连叩头认错,他这算是比较识时务的。
到了这般时候,还敢狡辩,那几乎就是把脑袋拱手送出去了。
“皇上……臣有罪,臣该死!”
钱谦益一带头,杨景辰和李标也赶紧叩头认错。
钱龙锡梗着脖子,愣是觉得自己没错儿……
的确,他当时是唯一个没见到过这份上疏的。
即便是韩爌上来对峙,他也能说的过去。
况且,他和韩爌不但同为东林党,还是多年的至交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