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的他,出生在一个中日家庭,陆父是中国某名牌大学心理学教授,陆母则是日本一家大财团的千金。
与花泽类的初次见面,是那年陆母去世,他随被聘为花泽小少爷的心理医生的陆父初次到花泽宅做客的时候。
那时候的花泽类,瘦瘦小小的,蜷缩在房间的角落里,不爱说话,也不太爱动。
听说是因为车祸加上父母双亡所以自从出院以来便有了严重的自闭倾向。
而身为政界首脑的花泽老爷知道是因为花泽小少爷的调皮造成的车祸,一声不响的搬出了大宅,除了每月的零用钱生活费、为小少爷请了位心理医生外,再无过问。
当时花泽家的管家估计是为了花泽小少爷好,便请求陆父和他暂住在花泽宅。
陆父不想回到与亡妻的伤心之地,便同意了,这一住,便是一年有余。
后来,见花泽小少爷性格逐渐开朗了起来,陆父便带着他辞了私人心理医生的工作,回到中国。一直到几年前接受027下达来东京念书,并在英德学园任教的任务,陆知秋才重返日本,有了当下一幕。
真要说,那一年里,如果陆父的开导对花泽类来说是大雨之后短暂却绚丽的彩虹,那陆知秋便是拨开厚重云层撒进花泽类心里的阳光,不经意间,便笼罩了他的全世界。
花泽类看着陷入到回忆里的人,抿紧了的唇逐渐舒展开来,白皙的面庞染上几抹淡淡的红,笑容羞涩而动人,衬着那天使般纯净的气息,几乎没有任何人可以抗拒。
更何况那双眼,波光潋滟,暗含春意,似是荒原上经久不枯、突然迸发出勃勃生机而相当惊艳的红花。就连坐怀不乱陆知秋,都有了几分心动。
一种平静而美好的气息,环绕在二人之间。
似是发现了什么,陆知秋看着仅到自己脖颈的少年,愣了下。
他面前的少年,被突然而至的独属于男人成熟而富有侵略性的气息包围着,咽了咽口水,脸愈来俞红了。
陆知秋将手伸到花泽类发间,碰触到他的耳垂,在那吸引自己注意力的东西上轻轻捏了两下。
花泽类的耳垂顿时如火燃烧,热度加剧,叫人无地自容。
却只听那人出声问道:“这个是……?”
啊?
脸红的像番茄的少年明显被问愣了。
半晌花泽类才反应过来,自己一年前打了三个耳洞,此时还有耳钉在上面没有被摘下来呢。
他心中顿时如闪电劈过,暴雨来袭。完了完了,自己才16岁就带着耳钉上学,听说中国学校管制相当严,高中连恋爱都不让谈,会不会被知秋哥认为是不良少年啊?岂不是要被知秋哥讨厌了?
已经默认陆知秋讨厌自己的花泽类,脸上的血色渐渐褪去,眼里也是一片灰白。
岂料这时,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笑了笑,好看的眸子如同两弯明月:“很好看。”
被知秋哥夸了。
……
被知秋哥夸了!
花泽类一呆,心情犹如经历过山车一般由低沉到狂喜,大起大落。
他耳尖逐渐烧红发烫,面上却还勉强做出波澜不惊的模样,偏过头,淡淡回应:“咳……还好。”
再看他的心上人陆知秋。
他将少年的全部表现收入眼底,并不言语,只是饶有兴趣的笑着。
他老妈追剧那会心疼的不得了的忧郁王子花泽类,实际上还是如小时候一样,那么可爱的一个人。
心中感慨,陆知秋轻轻摇了摇头,正要再说些什么,却听见楼下传来阵阵喧闹的争吵声。
正沉浸于淡淡暧昧气氛中的两人注意力顿时被吸引了过去。
花泽类只朝下面看了一眼,单手握拳挡在面上轻咳了两声,便又转头悄悄看着陆知秋。
陆知秋却将视线留在了楼下,并没有再看他。
花泽类心有失落,抿了抿唇,重新看向楼下,不满的感叹道:“又是阿司啊……”
今天的英德学园,依旧很不平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