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几月,谢华他们常常会约唐林出去,也不做什么,只是聚在一起看看书。
只是,几人看的书都不样,特别是唐林,越接近春闱,课业越发的繁重,到最后几乎出不来了。
其中,除了老师叶楚山寄信布置的课业外,大师兄方柏林也是功不可没,就算再忙,也不会忘记给小师弟多布置些课业,空闲时批改。
发觉这情况,谢华等人倒是想到方府,陪着唐林起读,只可惜,他们的身份太过特殊,不好频繁进出方府,几月下来,也就去了两三回。
但就这两三回,足够方柏林对他们的态度从开始的默许转为后面的些许抗拒,要不是唐林的水平没有下降,还略有些提升,他怕是要将这群影响小师弟读书的人打出去了。
与之相比,施博仁他们的待遇好了不少,不止能跟唐林起读书,偶尔还能得到方柏林的指点,只是他们也不会在方府多呆,大部分时间唐林都是独自读书的。
本次春闱,共设两名考官,另有八名同考官,这些考官在元宵过后,就进入贡院出题,不能再踏出贡院大门一步,贡院门外也有队官兵看守,等到开考日才会打开贡院大门。
唐林的座师赵祭酒就是本次十八名同考官之,为了避嫌,唐林并未前去拜访,只送去拜帖和礼物,说明情况,也就够了。
泰安二十八年,二月初七,入场前日。
“言六,把这个厚褥子带上,贡院内湿冷的很,长时间待在那里,容易生病。”
方柏林查看着唐林的考篮,虽然知道小师弟的身体极好,可这寒冬腊月的,不留神在里面生病了,考砸事小,受了风寒才是最要命的。
“师兄,这个可以吗?不是说不能有夹层吗?”
“放心,吾拿的这个没有内衬,是几块皮子接在一起的。”
方柏林将厚褥子拿给唐林看,果然,上面并无布料,甚至于接口也不是缝死的,而是用绳子串起来,让人眼就能看到接口。
“多谢师兄,我
都没想到这方法,只想着多带几件单衣熬过去。”
唐林向方柏林作揖。
“何须如此多礼,安心考试,若是有何不适,也不要强撑。”
方柏林又将东西看了遍,发觉并无疏漏后,又嘱咐唐林好生休息,养足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