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悅轉念又壹想,待會兒可以把冰塊臉當成苦力用,要樂而不為呢?於是當下不再計較他的傲慢態度,轉身跑回東廂的房間推門而入,見楚心的好夢正甜,伸手拍拍她的臉,喊道:“咱們的紅燒獅子頭來了,起床去吃嘍!”楚心睜開睡意朦朧的眼睛,打著哈欠問:“幾更天啦?小逸妳屁股還疼嗎?”
“妳再提壹句屁股試試!起床起床,出家人還賴床!”
楚悅挑出壹套輕便的黃布衣衫,穿好後去梳頭時,卻找不到自己唯壹的那根木簪了。這才想起,早晨她用它襲擊冰塊臉未遂後,把簪子掉在院子裏了,於是連忙跑出去找。在案發地點轉了兩圈,找是找到了,不過已經斷為兩截了,上面還隱約印著壹個大腳印。
“野蠻人。”楚悅撇撇嘴,回房在廚具中找了壹根紅漆筷,折去粗的壹端,簪了壹個和楚心壹樣的頂髻。
按照高絕說的,半個時辰後楚悅和楚心走到院外等待,卻等不著他的人,於是楚悅只好自己去西廂尋他。然而到了西廂,發現所有房間都是空的,既沒有人也沒有行李。楚悅心中奇怪,難道冰塊臉已經走了?走就走吧,她只需去半山腰的二十裏鋪上找兩個大漢充當腳夫,還比他好使喚壹些!於是,楚悅轉頭回去找楚心。
之前天色太黑,夜間寂靜無聲,楚悅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現在她終於註意到,自己的眼力和耳力都比從前明顯提高。凝目望去,她居然能看清楚百步之外的楚心的眼瞳紋路!側耳聽去,她居然能聽得到頭頂的樹上傳來了人的呼吸聲!
楚悅、高絕和楚心三人走到北院禪房外,楚悅拿出太息給她的壹串鑰匙,壹把壹把地試下去,想要把禪房的門打開。帶著起床氣的高絕就黑著臉走過來,伸手把銅鎖連著門上的鎖扣壹起拽了下來。楚心嚇得縮在楚悅身後,楚悅白了高絕壹眼,野蠻人,推開禪房的門之後,壹口小小的棺材停放在房中央。
楚悅轉頭看高絕腰間的闊背刀,問:“野……高大人,能借妳的刀用壹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