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柔不解吾粲,为何会问出这个问题。
吾粲继续说道,“吾从丹阳出发之时,曾与府君约定,丹阳到陵阳顺流而下不过五日,路上往返不过十五日。
若是十五日之后吾还未回到丹阳,这就说明都尉是真有反意,吾可能已经被都尉杀害。”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府君尽管可发兵平叛,无须顾忌什么。”
吾粲说道此处,脸上的求死之意已经越来越浓,“在吾初入泾县境内,吾就已经察觉到了都尉是真的想反,吾也猜到了吾此来会有杀身之祸,可能无法将消息传回丹阳。”
“因此一路上我百般拖延,至今日为止,吾可以告诉都尉,恰好是第十五日矣!”
“最迟这几日,府君的军马就会顺流而下讨伐都尉。”
听了吾粲的话后,全柔的脸色再度扭曲。
他气的一脚将吾粲蹿翻出去,恨恨说道,“此子来害我也。”
被全柔的全力一踹,导致倒地的吾粲嘴角流出了血液。
吾粲的话,台上的所有人都听到了。
他们立刻紧张的不知所措,一下子都来到全柔身旁,围着全柔口不择言的做出了各种建议。
有说不如放弃的,有说马上发动兵变的,有说再等等看看时机的。
看到这一幕,吾粲的心中浮现了喜意,与吴景的约定根本就是子虚乌有,他就是想诈一诈全柔。
这次来陵阳是他的一场dǔ • bó,但现在,全柔在听到他这番话后做出何种选择,也是一种dǔ • bó。
被围起来的全柔,被一大堆的建议吵得心中愈加烦闷。
他这些日子以来,通过各种手段稳定、安抚的人心,因为吾粲的一番话,瞬间凌乱起来。
但毕竟全柔掌军日久,他的威望在军中颇为深厚。
他大喝一声,立刻让这些围住他的将校停止了争论,而后全柔在心中快速思索起来。
如今摆在他面前的有三条路,第一条是按兵不动,看吾粲说的是否是真的。
第二条是立即反叛,抢占先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