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跟被掐着脖子提起来的鹌鹑一样，瞬间消了声儿。
“我说是谁呢，原来是曲爷呀，失敬失敬。”
嘴上这么说，可看柳攸攸嘴角微微上扬，漫不经心之中带着一丝嘲讽，哪里有半分敬意。
可惜总有人眼神不好使。
“既然知道是我们老大，还不乖乖认罪！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人是不是你杀的！”
“是啊。”
柳攸攸慢悠悠地往前走了两步，马丁靴踩在一截白骨上，碾了两下，发出咔哒断裂的声响。
“你为什么要杀他们！”
“对！要不说出个好歹来，今天你就别想囫囵个走出去！”
“给兄弟们报仇！”
柳攸攸眯起眼来，笑了一笑，露出几颗洁白的贝齿。
“哎呀，能为了什么，我一个弱女子，为了自保罢了。”
“曲爷，你瞧瞧，我可是很有诚意的。这食物啊水啊什么的可都放在一楼，就是为了方便你们，想拿走，那就拿走是了。小女子我安安静静待在二楼，只不过是想要个清净之处，容身之所罢了。”
“要是您想盘下这间超市，那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我收拾收拾换个地方就是了。”
“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要杀我的人。”
“哎哟，瞧您说的，他们这也没事先自保家门啊不是，那我上哪去知道这是您曲爷的人呐。我要是知道的话，起码得——”
“给您留个全尸啊~”
话音刚落，陆明的头颅，从黑暗里骨碌碌地滚了出来，直滚到曲良义的脚边，失了焦距的眼珠子布满血丝，快要瞪出眼眶，嘴张得大大的，牙花子磕到曲良义的鞋上，像是想咬住他，把他拽下地狱里去。
曲良义忍着心里那种不舒服的感觉，故作镇定地把那头颅甩开。
“哎呀，曲爷可真是无情呢，说到底，他们之所以想对我动手动脚，把我带走，不就是想献给您吗？虽然说出去不好听，但好歹也是因公殉职，这怎么，尸身还没凉透呢，你就把他一脚踹开了，也不怕寒了弟兄们的心。”
“说什么呢，臭女表子！”
胡能安听不得这蛇蝎心肠的女人挑拨离间，怒吼一声，挥着大刀向柳攸攸扑去。还不等他迈出一步，庞大的身躯就轰然倒塌。
“啧，看着高高壮壮的，怎么光长个子不长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