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地的同时,他手中的剑已挥出,寒芒乍起!
没有人能看清他出剑的轨迹,也没有人知道他一共出了多少剑,仿佛只是眼前一花,然后再反应过来时,在场的所有人,脖子上都多出了一道血痕。
那痕迹不深不浅,每一道被精准的控制在足以见血,却不会致命的程度。
片刻后,伤口处才逐渐有疼痛的感觉蔓延开来,并不明显,却叫每一个人都毛骨悚人。
他们终于意识到了,这位顾老板究竟有多么可怕。
而仗着对方心软,就屡次上门挑衅的他们,又是多么的愚蠢。
他们应该感到庆幸,庆幸顾慎言再一次手下留情,没有取走他们的性命。
也应该感到恐惧。
因为顾慎言,显然还没有打算停手。
那剑锋的寒芒又一次划破长空,刺穿了每个人的衣衫,在心口处留下一点殷红。
这还只是一个开始。
百会、尾闾、章门、哑门……顾慎言每一次出手,都必然会在每个人身上留下一处伤痕,而每一处伤痕所对应的,都是足以致命的死穴。
这是一场无声的折磨与煎熬,心理承受能力不够好的人,已经活活被吓晕了过去,还清醒着的人,却宁愿自己同他们一样,能够早点解脱。
不知过去了多久,或许是一刻钟,又或许是一个时辰,顾慎言才终于收了手。
这时,已经没有一个人还能站在原地了。
要么昏迷不醒,要么瘫倒在地,简直是丑相百出。
“不要再惹我生气了,否则后果自负。”
在离开之前,顾慎言留下了一句不算警告的警告。
但没有人敢不把着这句话放在心上。
因为那种在死亡边缘徘徊的恐惧与绝望,只要体会过一次,就足以令他们铭记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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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麻烦彻底解决之前,想要重归往日的平静生活,显然并不是一件容易事儿。
吃完早饭没多久,诸葛神侯的一封飞鸽传书,就让顾慎言的心情再次跌到了谷底。
无花已经发现神侯府在调查南宫灵的身世。
然后还从冷血的眼皮子底下逃跑了。
他们原本的计划完全破产,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抢在石观音知情之前,先把无花跟南宫灵解决掉。
顾慎言面无表情的捏碎了手里的茶杯。
“呃……”
陆小凤扯了扯嘴角,略有些底气不足的劝道:“顾老弟你别生气,其实仔细想想,现在的情况也不算很糟糕,只是麻烦程度上升了一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