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不必如此。”见摄政王如此通透,陆长歌也不再伪装。
摄政王于他有授业之恩,因此陆长歌一向唤他为太师。如今这称呼一变,却是将这两个身份区分开了。
身为太师,对方是陆长歌的授业恩师,于他有悉心教导之恩。
身为摄政王,对方是大周的国之栋梁,却也因威慑过重等诸多原因,给陆长歌带来困扰。
因此,这两个身份于陆长歌的意义并不相同。
摄政王敏锐地意识到了这一点。
迎着摄政王了然的目光,陆长歌声音清朗地道,“朕非不能容人之辈。”
无论是他,还是原主,皆是如此。
摄政王摇头失笑,“臣都这般年纪了,只想过闲云野鹤的日子,届时还望陛下高抬贵手。”
竟是丝毫不留恋如今的权势。
陆长歌便笑,末了还开玩笑道,“看来朕这鸟尽弓藏的罪名是跑不了了。”
闻言,摄政王爽朗大笑。
“这是煞羽军的信物。”笑罢,摄政王从腰间解下一弯月型玉佩。
他将玉佩交到陆长歌手中,道,“陛下可派人去城南的迎风亭。”
听到摄政王的话,陆长歌有一瞬的怔愣,显然是眼前的情况出乎他意料。
回过神后,陆长歌看着手中的玉佩,神态认真地道,“太师不必如此的。”
煞羽军是摄政王手中的一把利刃,曾随摄政王出生入死,是真正的铁血军。
如今却这么简单地交到了他手中。
说实话,感觉很不真实。
偏偏摄政王又是个不善言辞的,见陆长歌疑似在迟疑,开口劝道,“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陆长歌忍不住笑起来,“这话太师信吗?”
听出陆长歌话中的调侃之意,摄政王的目光顿时犀利了起来。
颇有一种你再说,再说就好好操练你的架势。
陆长歌突然就想起了被马步支配的恐惧。
惹不起,惹不起。
陆长歌立马收起脸上的笑意,正经起来。
系统:“哈哈哈哈哈哈哈……”时刻关注着情况的系统,适时地发出抽风一样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