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随遇而安爱乱应承人的性子。
如他外表轻浮的桃花眼一样,他这个人内心,也就是可以随随便便应约,然后有了更加好的约会,又可以随随便便爽约的人!
他答应了蒋诗诗哀求蒋方请他来酒庄见见世面,多结交结交江北市的朋友。
尤其是,“女”朋友。
随后,在要应约的关头,又大大咧咧爽约。
“!”
江唯一攒了一肚子的火气,趁着蒋诗诗从厕所出来的期间,和她要了时闻号码。
“你干嘛呢?”蒋诗诗颇为心虚,“这么多精英人士在呢,你这要为了一个没见过面的男人晾着他们,怕是不太好吧?”
“……”见过了。
江唯一在心里默念。
还格外,记忆深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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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天空昏沉暮霭。
赫兰酒庄的后山,开垦了一片葡萄园。
眼下没到成熟季节,一片绿油油的葡萄架,看着也令人心旷神怡。
江唯一的一身绿融合在了葡萄架里。
她行走在众多的葡萄树之间,边拨叶子,边给时闻打去了电话。
连拨几次,通话都是繁忙。
最后一次,在她耐心尽失将要放弃之时,电话接通。
那边男人的声音低哑暗沉,没了初见时嚣张里的那几分清雅。
“喂?”被烟熏多了的嗓子说话,自带懒洋洋的地痞气息。
和他的职业,完全不符合。
“……”江唯一用手顺顺嗓子,谄媚着说,“你好,我这边是饿了么外送服务,您点的餐已经在路——”
“没点。”冰冷的声音过后,通话嘟的,挂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