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她没话可说。
“你能不能别,在生活小事上的细节都这么缜密去分析?”
"不能。”时闻将楚河汉界的枕头懒洋洋甩到床下,只留一个枕头,他的脑袋硬挤过来,挨在她的枕头边上。
他抬起眼,漆黑的眼睛似浓墨。
“虽说我是你的男朋友,兼职看管你负责你人身安全的警察,你周身的一点一滴,我都有权利去关注。”
“但其实很多时候,我也怕自己会犯错。”
一旦判断失误,那就不是他们两之间的感情那么简单。
牵扯到两家,或许更会牵扯到江北之后的风起云涌。
他怕。
“别怕。”
江唯一罕见地没脸红,也没欲盖弥彰地推他。她把自己的脑袋挨过来,贴着他的脑袋,软糯糯说:“我牙不疼,时闻。”
一刹那间,所有的繁杂思绪随着这句话尾音的落下而湮灭。
时闻翘起唇角,要闭不闭眼睛,懒洋洋说:“那让我检查检查。”
江唯一立马把嘴唇凑过来,女生的身上带着他沐浴露的清爽味道。他搂过她,薄唇微启,近乎毫无征兆地吻她,这次不同,他没任何打趣和敷衍,他这一刻,只想深深地占有她。
他或许,真该去翻翻垃圾桶。
江唯一任他吻着,嘴角微翘,等到时闻跨下床,浴室的关门重响啪地响起。她靠在床头,窥视着自己呼吸灯不停闪烁的手机。
她没有去看的打算。
蓝雪如和江致明的电话短信从头到尾,她一天都心神不宁。
她怕被看出来。
还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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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闻从浴室里出来,灰色浴袍的腰带松垮系在腰间。他的漆黑发梢在滴水,江唯一眼尖地发现异样:“长黑了!”
“嗯,”时闻懒洋洋应着她,翻身上床,“该考虑去补了。”
江唯一不自主摸了下自己的头发:“我还没问过你,为什么要染发。”
当然是为了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正经。
鉴于她的目光过于直白,时闻把滚到嘴边的老实话,尽数吞了回去。
“当然是为了遇见一个能愿意陪我染一头同样发色的人,我的公主。”
他的视线深深望过来,江唯一的心脏咯噔一下。
你好油腻。
话到嘴边,忽然间意识到有点儿不合适。
于是江唯一的话也改了话头:“好的,王子。”
她的左手食指指尖刮过他从发梢滴落的水珠,时闻眼里的不安尽散,鼻尖留有水珠的光泽。他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片凸显分明的锁骨,漂亮而晃眼。
她微怔住。
“好看吗?”
时闻看着呆住,一时只顾盯他,忘记了自己心烦的人。
扯扯唇角。
“要不要你老公,再扯开给你看看?”
江唯一被腻得一哆嗦,然而看到时闻眼里的玩味,勾起嘴角:“好的。”
她轻而再轻地贴近他,抱住这个说自己偶尔也会犯错,可能也会在害怕的人,温声答:“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