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好说什么,主要是担心许松甜心里不舒服。
“甜儿是个很优秀的女孩。”
裴阅辰虽然没明说,但他很清晰的表达了自己的意思。
赵玲敏虽然还沉浸在女儿和陆凡离婚的事情里没走出来,但看见裴阅辰英俊帅气,懂事机敏,心思立时活络起来。
“对,对,对,甜甜是很优秀的。”
“她上学的时候成绩就特别好,从小就懂事,什么都不用wǒ • cāo心,遇到什么事宁愿委屈自己,也不会麻烦我。”
“谁娶了我们甜甜,肯定会幸福的。”
“只不过……”
她想到女儿刚离了婚,还不清楚裴阅辰的身份背景,有些话不敢冒然说了。
心里琢磨着还是要问清楚再提这事。
办完出院手续,许松甜很快带着母亲回了她租的公寓。
赵玲敏看见女儿住在这么逼仄的地方,心疼极了:“这么小的房子舒服吗?”
她从包里摸出一张卡,递给许松甜:“这是妈这几年攒的钱,你拿着换个大点的房子,就算离婚了,也不能委屈自己。”
许松甜笑着把卡给赵玲敏放了回去:“妈,这不过是将就几天,我新买的房子手续都办差不多了,把屋里好好弄弄随时都能住进去。”
“如果不想弄,现在都能住。”
“是么?”赵玲敏不怎么信她的话。
许松甜:“当然是真的,那房子是裴阅辰的朋友准备的婚房,什么都弄好的,后来没结婚,房子就卖给我了。”
“如果不是风格我不怎么喜欢,早就能住了。”
“再说离婚时我也不是什么都没要,清水湾那里还有一套房子呢。”
“只不过陆凡老去找我,我嫌烦才搬到这来的。”
“而且这里离公司近,我上班走路十分钟就到了。”
赵玲敏心疼的看着女儿,如果不是看女儿现在气色还可以,她真想去陆家问问,凭什么这么对她的女儿。
转而想到裴阅辰,她试探道:“那你和小裴是怎么认识的?”
许松甜:“就是我搬来这边认识的。”
“妈你别听陆凡的挑唆,他自己出轨,什么狗屎盆子都往我头上扣。”
“如果我不租这个公寓,根本就没机会认识裴阅辰。”
……
赵玲敏这次晕倒主要是急火攻心,看见女儿没事,身体便好了大半。
刚才裴阅辰送他们到门口就回去了,她想了会儿,说道:“麻烦小裴一早上了,你问问他,中午没事过来这边吃吧,妈做几个菜。”
许松甜不想让母亲操心,“他有事,刚才说过了。”
赵玲敏不信:“你都没问就知道?”
许松甜:“要不晚上吧,我们吃火锅。”
赵玲敏还有点头晕,便不再坚持:“那好,就晚上叫过来。”
下午许松甜给裴阅辰发了一条信息,邀请他晚上过来吃饭,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出去买菜。
许松甜不敢开车,又嫌弃卖羊肉的地方有点远,便打算借裴阅辰的小电动。
裴阅辰在家无事,正好要出门,“正好顺路,我带你。”
许松甜才不信那么巧:“真的吗,你有事就去忙,我坐公交,打车都行。”
裴阅辰:“真没事,你知道我没什么朋友,现在放假时间,连个能抓来喝酒的人都没有。”
许松甜和裴阅辰认识这么久,确实没见过他和什么人来往,“那你同事呢?”
裴阅辰叹了口气,有几分荒凉的意味:“都忙着陪女朋友啊。”
许松甜笑了:“谁让你不交了。”
裴阅辰挑眉:“我倒是想,你肯么?”
许松甜的心里被他的玩笑引起一波涟漪,她斜睨着男人,想要从他脸上观察出他这话有几分真。
可惜裴阅辰这人城府太深,她实在看不出什么。
“裴阅辰,再胡说八道,看我怎么收拾你。”她动了动落在他腰腹上的手指。
裴阅辰受不住痒,求饶道:“不说了不说了,不过我说的都是真心话。”
许松甜才不信呢:“那你的白月光不要了?”
裴阅辰:“有你还要什么白月光,什么都不要了。”
许松甜好笑的捏了他一把:“不要脸。”
“还有啊,以后不要在人前叫我甜儿,肉麻死了。”
腹肌硬邦邦的,手感很好。
许松甜上了瘾。
捏起来就没完了。
遇到红灯,裴阅辰停下车子,他两脚撑在地上,眼底押着浓郁的笑意,回头望着许松甜:“不在人前叫,怎么能显示出来我们两个关系暧昧?”
“谁跟你暧昧了,”许松甜恼怒的瞪他。
裴阅辰很喜欢她这宜嗔宜喜的样子,可爱极了:“忘了昨晚的事了?”
“谁一个劲的喊我阅辰哥哥了?”
昨晚两个人浓情蜜意。
气氛最和谐的时候,裴阅辰逼着她喊哥哥,她心急火燎的便喊出了口。
现在狗男人竟然敢取笑她:“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不敢,”裴阅辰眼底的笑意加深,“我还要活的够久才行。”
“对了,今晚阿姨住你那,你那里床小,要不请我收留你一晚,把昨晚没进行下去的事情做完?”
许松甜被他说的红了脸,趁着他骑车的时候把小手伸进衣服里。
占足了便宜:“想都别想。”
“对了,你身体好好,你每天都锻炼身体吗?”
“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男人到了三十岁,身体就是本钱。
说什么男人四十一枝花,裴阅辰是不信的。
青春年少最美的季节,他错过了许松甜。
余生都要以最美的形象来面对她。
“公司有健身器材,每天都锻炼。”
许松甜畅想道:“那我以后也要锻炼了,最近晚饭吃的多,都有小肚子了。”
裴阅辰一点都不觉得她胖,女孩小腹平坦,要线性感,一切都完美的恰到好处。
“已经很完美了,不用锻炼。”
不管裴阅辰说的真假,许松甜听了都很开心。
手指不经意碰到他后要的伤疤,顿了下。
昨晚她就发现裴阅辰的后背有很多伤,最明显的一条贯穿到腰腹。
很深,很新,触目惊心。
但昨晚的氛围太过旖旎,许松甜没来得及问。
现在碰触到,就没忍住:“你身上哪来这么多伤?”
“我看有一条很新,看样子最多不过半年,你被人打过吗?”
裴阅辰大三\.退学后就出国闯荡。
这么多年,不知道有多少次死里逃生。
身上有多少伤,他自己都不清楚。
以前还想着做个移植,修整一下,后来实在太多了,他就放弃了这些想法。
尤其半年前他被暴徒绑架,险些撕票,受了多少伤,更是数不过来。
好在都不是什么要命的伤,忍一忍就过去了。
现在被许松甜问起来,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现在还不是暴露身份的时候,他只能说谎:“前一段时间被人绑架了,那是歹徒砍的。”
听到绑架两个字,许松甜吓得心惊肉跳:“怎么会发生这事,那你没事吧?”
裴阅辰不想让许松甜为他担心:“就是被打了几顿,没什么大事,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许松甜怎么可能不担心:“那些坏人被抓到了吗?”
裴阅辰:“抓到了。”
“哦,”许松甜松了口气,“他们为什么要抓你,你得罪他们了吗?”
裴阅辰:“天降横祸,他们做坏事的时候被我看到了,险些被shā • rén灭口,好在我福大命大,现在还能带你买菜。”
裴阅辰说的轻松,许松甜却听得心脏发紧:“那他们还有没有同伙,你要小心些,别再被他们找到。”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