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乙听到了玉虚子的话之后,面露难色地说道:“不是我不愿意让您回去,而是指挥使早有交代,说是劳驾国师跑了一趟,让小人载着国师,先回除邪司衙门。衙门中早就布下了酒席,算是犒劳国师,为您接风洗尘的。您这么做,小人没法交代啊!”
“酒席就不必了,心意,贫道领了。”
玉虚子继续说道:“一路上舟车劳顿,你们也都辛苦了,不必再麻烦了。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
“可是......”
金乙还欲再说,却被玉虚子的话给打断了。
只听玉虚子说道:“行了,不必再说,贫道心意已决。再者说,道子不是还跟着你们吗?你们还是先安排道子的食宿为好。”
说完之后,玉虚子便闭上了嘴,不再多言。
金乙见玉虚子态度坚决,也只好作罢。
车子行驶在宽阔的街道上,陈团看着路两旁繁华的景象,再回想起酆门关当中破败不堪的样子,他总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在酆门关中,百姓需要用尽一切办法,才能在鬼潮之下求得活命的机会,可即便如此,却还是有诸多百姓丧生在了鬼物的屠刀之下。
而在京城当中,温饱不愁的百姓们,却始终享受着那些酆门关百姓可能终其一生都未曾见过的食物、衣衫。
甚至还有纨绔,为了一个花魁争风吃醋,将一位朝廷官员的前途,如掐死一只蚂蚁般的碾死在原地。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明明都是一个国家,只不过是因为地理位置的不同,所以就造就了天堂与地狱一般的差别吗?
如果,酆门关的百姓,有机会能来京城一趟,那他们会不会掩面痛哭,为自己家中的亲人的死去不值呢?
陈团不是什么悲天悯人的菩萨,不是什么心地纯洁的圣母。
可是,在当他看到了两地百姓生活上的差别时,他不可避免的,感到自己的心中有些堵得慌。
而就在陈团沉默的时候,两道人影,出现在了马车的面前。
一人身着灰色道袍,面白无须,双眼炯炯有神地看着马车的车厢,脸上一片兴奋之色。
而另一人,则身着除邪司绯袍,腰中挂着一块金光闪闪的腰牌,每每余光瞥到旁边的道士时,脸上总会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此时,金乙所驾驶的马车,稳稳地停在了二人面前。
还不等金乙说话,那站着的两人便相继开口。
“国师府,大国师门下十三弟子,程吉,请道子往国师府一叙!”
“除邪司,副指挥使马元,请道子往除邪司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