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家里时,林水程才知道傅落银今天有多狠。
他毫无准备地被卷入了傅落银压抑了一路的想望中,如同旋涡一般,整个人都被卷了进去,他拼命想要往外游,想要找喘口气的机会,但是切实存在的快感和强有力的占有都不断冲刷着他的理智。
首长蹲在角落大声喵喵叫着,它以为傅落银在欺负他,很着急地想要跳上来,但是终归又不太敢,只是用它那双绿幽幽的眼睛瞪着他们
他头很晕,太阳穴一跳一跳,仿佛被潮水漫过胸膛,他以为那是脑震荡的后遗症,或者傅落银在拿枕头轻轻捂住他的口鼻,后面发现不是这样。
是傅落银在吻他。
深而长的吻,撬开他的齿关,舔舐他温热的唇舌,呼吸交错,急促中透着沉沦。
他以前从不在床上吻他,他这样做,让他在半窒息中又摸索到一些喘息的余地,可是一口冰凉的空气还没有全部吸入肺中,就再度被傅落银身上的薄荷清香所包裹起来,那是令人高度战栗的滋味,全身心被牢牢掌控着不许逃离。
傅落银是个攻击性很强的人,随着和他相处的时间越来越多,林水程越来越无法忽视这一点。
他求他“慢一点,傅傅落银,慢一点轻一点,我难受。”
傅落银一怔,随后双眼隐隐泛起兴奋的红色,他哑声问“你说什么再叫我一遍”
他动作却一点儿都没停,林水程受不了这种快要突出自己身体皮囊的刺激,可是除了眼前的人,他再没别的什么东西可以攀附,唯有抓住眼前的人。不知不觉中,他已经把傅落银的背挠出了好几道血痕。但是两个人都没有丝毫察觉。
林水程又哭了,他眼泪汪汪地看着他,声音里都带着哽咽“傅傅落银”
傅落银快被他缠人得疯了,他低声说“别叫别哭,再叫真弄死你了,好学生。”
林水程哭得说不出话来。傅落银简直忘了,几秒前就是他让他重复一遍的。林水程的讨饶没能为他换取丝毫宽容。
傅落银是后来才发现林水程哭得停不下来的他从最初的狂热和无法克制中清醒过来,开始温柔一点对他,结果发现林水程一直在掉眼泪,还不是以前被他弄哭的那种委委屈屈的哭法,而是那种停不下来的真哭,仿佛有着什么重大的伤心事。
傅落银有点慌,以为自己弄得太过了,赶紧把他抱起来放在怀里哄,伸手拿纸巾给他擦眼泪,问他“怎么了,别哭啊你,老公错了好不好,老公以后再也不这么闹你了,别哭。”
林水程不说话,傅落银也琢磨不出他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想法,只是继续轻声细语地哄“我抱你去洗澡好不好”
傅落银还是像上次一样,揣着林水程像是揣着一兜大白菜,洗洗搓搓的把人洗好了,用毛巾裹住了往床上丢。
林水程已经不哭了,傅落银问他“我帮你吹头发”他也只是带着鼻音“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