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生子这件事,相比于凉意啊薛太医啊远在燮州的善玉啊,凉欢表现出了超乎寻常的淡定。
一切发生的自然而然。
待得若昀降生,凉意代替善玉,哭得喜极而泣,怎么劝都劝不住。最后殷大人不得已入宫去请了淑贵君来,才制住了她将人带回了宫。
凉欢对殷大人说,若宁若真的名字都是您起的,善玉与他都希望由她来给孩子起名。
殷大人也不由有几分老泪纵横的意味,在书房里琢磨一夜,拟了“昀”这个字,昀便是日光,这女娃要像朝阳一样欣欣向荣朝气蓬勃。
凉欢端正地写下若昀二字,装在信里一道寄回燮州,封口的时候神色不知有多温柔。
善玉这回倒回得很快,她书了一篇若昀赋,要留给孩子长大了看,笔触清丽婉转,道尽了初为人母的欢欣与期待。
凉欢捏着她的这封书信,悄无声息就泪流了满面,他与薛太医商量着再稳固三月,便要动身去燮州看她。
盼了许久,待得终于要启程,心里却反倒是平静下来了。
燮州府衙,在这小小一方天地是极好寻觅的,扣门的时候,他才觉得心里渐渐不平静起来,隐隐约约颤得厉害。
来开门的是一个年纪大的老伯,他温和有礼地问询他所为何事?
凉欢便勾了抹浅淡的笑,“我来寻我妻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