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是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让她翻来覆去睡不着,满脑子都是陆陆。
完了,熬到天蒙蒙亮的南栀想着,她陷进去了。
一夜未眠,第二天顶着两个黑眼圈起床,摇头晃脑的吃完早饭,陆爻有事要出去,这次的确是提前跟她说了,南栀点了点头算是应下,转头去补眠就把这件事忘的一干二净。
等她睡饱了起来,看见空空的屋子,整个人都懵了。
怎么,陆陆又不见了呢?
一定是有事去了,她摸摸不安分的小心脏,自己安慰自己。
肚子空空的,睡了一觉后背出了一身汗,昨天没能下雨,天气依旧燥热得不行。
南栀去井里拉起来一个大西瓜,冰冰凉凉的,刚切开,一看门口,一大一小两只熊猫跟她大眼瞪小眼。
团子妈带着团子来看她了。
于是剩下半个西瓜就到了团子妈手里。
上次学过用勺子后,团子妈现在已经能够熟练用勺子吃西瓜,小团子似乎是长大了一点,也不趴在妈妈肚子上了,坐在一边,偶尔团子妈挖出一勺子给他,它就小心翼翼用手捧着慢慢啃。
吃相比陆陆还斯文。
想到陆陆,南栀忧桑地叹了口气。
团子妈看了她一眼,“怎么,不欢迎我们来?那我走了?”
说着就要下竹床回竹林。
“哎哎哎,不是那个意思。”南栀连忙抓住团子妈的胳膊,“你留下来嘛,我一个人好无聊的。”
“那你叹什么气?”
“最近心脏不太好。”
小团子听见了,一脸担忧的看着她。
南栀摸摸它脑袋,毛茸茸的。
果然,心情不好的时候摸摸毛茸茸的团子能让心情好转。
“你不是能治病,自己给自己治治呗。”团子妈没心没肺地说。
被怼的哑口无言的南栀:“.......”
她要是自己能治就好了。
团子妈吃着西瓜,又滴溜着眼珠看了看这屋子,最后目光落在南栀脸上,眼睛微微眯起,对她说:“你不会是喜欢上那个陆爻了吧?”
南栀:“!!!”
这只熊猫成精了吧!
“这你都看得出来?”南栀一脸难以置信。
“呵呵,你当我蠢?”
南栀垂下脑袋,“哎,怎么办啊......”
“怎么,”团子妈放下勺子,小眼睛放光,期待的看着她,“他不喜欢你吗?”
南栀:“......”
这让她怎么回答!
她是来这里找死的,不是来谈情说爱的,更何况,谈情说爱的对象还是吃掉自己原身的龙!
那条渣龙,她能记一辈子!
不过......她现在喜欢上了失去记忆的渣龙,是不是也说明,她真的很蠢......
嘤嘤嘤。
做妖怪太难了。
三千多年了,好不容易有个心动对象,竟然是条凶巴巴的龙。
团子妈盯着她的黑眼圈啧啧两声,“昨晚上没睡好吧,这么大的黑眼圈。”
南栀暴走:“你黑眼圈比我大多了!!!还好意思说我!!!”
团子妈一脸不屑,“我这是天生的,你懂不懂?”
南栀:“好了,我心累了,不要再怼我了。”
一大一小两只熊猫来这一趟没做什么,东西倒是吃了不少,半个西瓜,几根玉米,还有一堆水果,南栀送他们离开的时候,小心脏疼的要命。
以后还是让他们少来吧。
熊猫就好好吃竹子就好了,再来几次她这里的存货就不够了。
南栀一个人在家也没什么事可做,吃吃喝喝完,容嘉倒是来了一趟,来找陆爻的,一看陆爻不在家,阴阳怪气两句就离开了,南栀也没心思应付她,人走了,她倒是轻松。
小姑娘太聒噪了,目的还那么明显,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就这么等啊等,等到夕阳西下,别人家的烟囱都开始冒烟,家庭主妇已经开始准备晚饭的时候,她的家庭主夫才回来。
陆爻一进屋就觉得这氛围有点不对劲。
南栀整个人蔫蔫的,看见他回来了也不说话,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指了指厨房又指了指自己饿得瘪瘪的肚子,然后就躺在竹床上静等饭做好。
萝卜鱼汤,炒白菜,知道她喜欢吃玉米,陆爻还特地煮了两个玉米。
然而吃饭的时候她还是那副样子。
陆爻想来想去,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晚上,南栀洗了个澡,一身清爽出来,被人堵在浴室门口。
南栀下意识让路,以为他要进去洗澡,结果陆爻也跟着她挪了一步,把路堵得严严实实的。
南栀:“???”
“你怎么了?”
“我想问问你怎么了?”陆爻皱起眉头,“早上不是说好了我出去一趟么?”
南栀眨眨眼:“说过了吗?”
“......吃早饭的时候,你忘了?”
南栀:“......”
完了,她睡迷糊给忘了。
“就因为这个生我气?”
南栀羞愧地垂下了脑袋。
陆爻松了口气,“好了,弄清楚了,你去睡觉吧。”
南栀却抬起头看着他,一双漂亮的眼睛眨也不眨地问他:“陆陆,竹床是不是很硬?”
陆爻不知道她为什么要问这个,“还好。”
“你想不想睡床,那种软软的,有棉絮的那种?”
隐隐约约猜到她要说什么的陆爻:“......”
“反正床够大,我们一起睡吧!”
果然,到了这里。
陆爻头疼地额掐了掐眉心,“没关系,竹床不硬,不用把床分给我。”
“不是这样的,”南栀抓着他胳膊,一脸认真地对他说:“这几天我想过了,总是让你睡竹床是不行的,对伤口恢复不好,竹床那么硬,对腰也不好......”
她瞎编的,睡硬床才对腰好。
她一脸正气的拍拍他肩膀,“你去洗澡把,我等你哦。”
陆爻:“......”
等陆爻洗完出来,看见她规规矩矩占了一半的床,被子盖到锁骨,躺的规规整整的,还伸出小手拍了拍自己边上的空位。
心情难以言喻。
算了,睡就睡吧,免得她又不高兴。
陆爻躺了上去。
不得不说,床铺就是比竹床要柔软舒服。
只不过旁边多了一个人,让他有些不适应。
而且,这个人还凑到他耳边问他:“怎么样陆陆,是不是很舒服?”
这么罪恶的疑问句,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