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到底的一瞬间,乌禅胥隐隐听到了远方草原上的狼嚎。
这是藏在他血脉中的八兽神的警告。
再战下去,他可能会死。
“大、大哥……”
这是乌禅闾也捂着胸口从地上爬了起来,满脸退意地望向他。
“哼,”乌禅胥笑了一声,“看来师父也没给你解开禁制啊。”
他原本以为自己这个蠢笨的弟弟是禅院的弃子,但如果真是弃子,乌禅闾来之前师父就会让白犬神给他解开保命禁制。
既然没有,看来他师父还没有狠心到底,没指望他们不要命了也要杀李稷。
不过当然也是因为,他们对禅院还有用。
“你们……”
看着黑袍人们纷纷从雪地上爬起,李稷全身再次紧绷起来。
他没想到正面接了那么强力的一招,这群人居然这么快就能恢复。
乌禅胥掸掸身上的雪,瞥了挡在他身前的嬴抱月一眼,“你这剑鞘,就只能再用一次了吧?”
嬴抱月握紧手中剑鞘,“你想再试一次么?”
如果这群人真的不愿放弃,那么就算拼着被反噬,她也要这群人永远留在这了。
“罢了,”乌禅胥从怀中摸出捏扁了的金杯,把玩着道,“八换一,实在不值得。”
就算李稷身上再有他师父想要的东西,一次性搭上八名天阶,西戎也会元气大伤。
他瞥了一眼身边摇摇晃晃的其他人,“回去吧。”
“可大哥……”乌禅闾有些迟疑。
虽然天阶的本能正在强迫他们离开,但他知道乌禅胥身上还有禅院的禁制,是可以抵挡兽神的禁制的。
“哼,你放心,”乌禅胥淡淡笑道,“有任何责任,都由我一人承担。”
其他七名修行者闻言都震惊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