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夜愣了愣,视线缓缓往下看。
“看什么看,我用银针泄的毒!”
饶是嬴抱月也有些恼了,这人脑子都装了些什么?
她被压着的双腿挣扎了起来,猛地踢了淳于夜一脚,“不过是和合散而已,又不是什么剧毒,你以为我没那个本事解么?”
身下的女人没什么力气,淳于夜意识到她的确是中毒了。
不过她说的没错,她的确是有那个本事。
庆格尔泰准备的药再下作,也逃不过哪几种路数,以嬴抱月的医术而言想化解毒性没什么难度,只是……
淳于夜瞥了一眼嬴抱月脸上的红晕,“药性还没解干净就敢跑来我的帐篷,怎么?来给我助兴来了?”
“还是你根本就是……”
他俯下身,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嬴抱月的侧脸,“想让我来帮你呢?”
这人没救了……
嬴抱月懒得理他,偏过头去,淡淡道,“别再转移话题了。”
“鬼华君,你明明早就察觉到不对劲了。”
淳于夜嘴角玩世不恭的笑容渐渐淡去,重新直起上身。
“什么不对劲?”
“东吴中阶大典结束的时候,你为什么说你会在北方等我?”
嬴抱月微微抬起身体,直视着眼前少年的眼睛。
“这不是明摆着么?”
淳于夜轻笑了一声,“高阶大典在后辽举行,你肯定是要去北方,那我当然只能在北方等你。”
“不对吧,”嬴抱月轻声道,“你那句话的意思,应该是你在西戎等我吧?”
淳于夜目光一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