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他此时离死亡的距离比站在兽神面前时还要近。
如果云中君发现了他就在屋外偷听,等待他的结局恐怕比死更要残酷百倍千倍。
然而云中君只是澹澹扫了窗户一眼,仿佛什么也没发现。倒是躺在美人榻上的妇人懒洋洋地抬起头来,问道,“云哥哥,你看什么呢?”
“没什么,只是想着窗户是不是没关严,怕冻着你。”
男人在美人榻边坐了下来,顺手从榻边拿起一条薄毯盖到了女人身上。
李稷听着二人的对话,望着两人的举动,心中涌出一股难以言喻的诡异感。
这一声娇滴滴“云哥哥”倒是坐实了云中君的身份,但结合这两人的年纪,又着实有些恶心。
云中君是和太祖皇帝一个时代的人物,少说也有四十岁以上了。耶律静则是北魏宗室里选出来嫁给嬴晗日的女子,年纪比嬴晗日要小,如今不过十七八岁。
算算年纪,云中君都足以做耶律静的父亲了,若是再老些,做爷爷都是够的。
可这样的年龄差距,这两人之间却以兄妹相称。不,耶律静刚刚那语气说是在喊青梅竹马的情人都不为过。
云中君的动作也透着一股子暧昧,让人摸不着头脑。
这两个人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李稷正在狐疑,没想到下一刻就听到更震惊的事。
“那窗户不是关得好好的么?”耶律静咬着指甲吃吃地笑起来,满脸娇羞,“况且就算透了点风又如何,我哪里就那么娇贵了?”
“就算你不怕,我也怕冻着我们的孩子,”云中君在她的腹上抚了一下,双眸古井无波,却给人一种关切之感。
“你可一定要保重自己,好好生下这个孩子。”
两人后面的话,李稷几乎没有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