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有数不需要你提醒。”
他闭了闭眼平复那些不属于自己的情绪。
“哪里人,今年多大,家里人又是谁?”
傅时穆继续问道。
顾鳕心里微微有些不舒服,觉得他像是审罪犯那样审她,但还是说道:“这里人,18岁,城南程家的养女。”
她故意将“养女”咬得重一点儿。
“城南程家?”傅时穆玩味地咀嚼了这两个字一遍,“还真是急功近利。”
顾鳕在旁边坐着愈发地不敢作声了,她十分鹌鹑地背对着他,感受到身后传来的丝丝寒气,大气都不敢透一下。
“今天回来的时候为什么哭了?”
傅时穆又问道,姿态愈发地随意起来,语气也颇有点漫不经心的。
“你都看见了?”
顾鳕忍不住睁大眼睛看向他,她明明记得他那时候还没有醒来的。
“哭得这么大声,还哭得这么丑,我不想看见都不行吧?”
傅时穆忍不住调侃她。
顾鳕彻底蔫了,觉得非常丢人,“没什么事情,只是一些小事而已。”
“所以你为了一点儿小事而戳我的脸,流泪还要滴在我胸前,你这是迁怒吗?嗯?”
尾音微微上扬,愈发地危险起来。
“不、不是,你误会了。”
顾鳕想起自己在他没有醒来时说过的话都有些慌了,可是一时半刻她又找不到理由来解释,心里干着急,说不出任何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