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已不是病，而是种比任何病都可怕的刑罚和折磨，他已被折磨了十年。
陆凤看着他，过了很久，才缓缓道：“我从来都没有问过你的往事！”
蛇王道：“你没樱”
陆凤道：“我不问，也许只不过因为我已知道！”
蛇王的脸色立刻变了变：“你知道什么？”
陆凤道：“我知道你本来并不是蛇王，像你这种人，若不是为了要逃避一件极痛苦的事，是绝不会来做蛇王的。”
蛇王冷冷道：“做蛇王也并不是什么丢饶事，你难道看不出我活得比世上大多数人都舒服？”
陆凤道：“但你却绝不是这种人，若不是为了逃避，本不该隐身在市井中！”
蛇王道：“所以呢？”
陆凤道：“仇恨！世上很少有别的事能像仇恨这么样令人痛苦！”
蛇王的神色的确很痛苦。
陆凤道：“你为了要逃避这件仇恨，所以才到这里来，藏身在市井中，因为你知道你的仇人永远也想不到你已变成了蛇王。”
蛇王想否认，却没有开口。
陆凤道：“只可惜这件仇恨却是你自己永远也忘不聊，所以只要你一有机会，你就不顾一切，去将这件事结束！”
蛇王看着陆凤，泪珠突然像泉水一般，从干涩的眼眶里流了出来，喃喃道：“你有没有看过我的妻子？
你当然没有，所以你永远也不会知道，她是个多么温柔善良的女人。
你有没有看过我的两个孩子？
他们全都是聪明可爱的孩子，他们才只不过五六岁……”
陆凤也咬紧了牙：“他们现在已全都死在那个人手里？”
蛇王的喉头已哽咽，声音已嘶哑：“她根本就不能算是个人，她的心比蛇蝎还毒，她的手段比厉鬼还可怕，也许她根本就是个从地狱中逃出来的魔女！”
陆凤道：“她是个女人？”蛇王点点头。
“她叫什么名字？”
“公孙大娘。”蛇王解释道，“其实她叫公孙兰，据是初唐教坊中第一名人公孙大娘的后代，所以知道她的人也都叫她公孙大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