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风如有实质一般割裂了空气，连带着最前排的木偶也被砍成了两段，那些木偶的身体被剑风轰向高空，又如烂泥一样砸落在地面。
夜色扭动腰身，十几根细长的银色丝线向四方激射，在穿透了几只木偶后就固定在了墙上，夜色借助这些银色丝线的伸缩，像是能自由飞翔一样在木偶中穿梭着，每当她闪过一处木偶群，就有无数木偶变成碎片。
周游目不转睛的看着夜色的攻击，她的姿态像是舞者一样优美，却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每一次攻击都是恰到好处的伤害最大化。
“这就是是正式学徒的实力…果然强到可怕…”
周游喃喃自语着，眼底满是震惊的神色。
面对无数对手，夜色好像仍然还有余力，无数次的在木偶群中冲杀，这些木偶竟然连她的一丝衣角都没有碰到，只是一面倒的单纯杀戮。
周游继续瞪大了眼睛观察着，正式学徒的实战出手珍贵异常，周游在实战方面一直很缺乏，他需要从别人身上学到更多。
短短几分钟内，那些木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减少着，最后，完全消失了…
街道上，密密麻麻的堆了一层木偶的碎裂肢体，它们还在挣扎扭动着，夜色站在那些残肢中，如君王一般俯视着敌人的尸体。
少女的胸口微微起伏着，额头上全是细密的汗珠，如月色一样闪耀着。
发现再也没有敌人之后，夜色松了一口气，从木偶肢体中把夏苑拽了出来，夏苑的身体中了无数刀，已经虚弱的只剩下呼吸了。
“那个…你身上还有治愈药剂吗？”夜色慌张的看了一眼周游，见习学徒的死亡率她一定要守住。“我能不能先借一点，会还给你的…”
周游还在回味夜色刚才攻击的巧妙细节，一时间也没有反应过来。
“你在看什么？”夜色抿了抿嘴唇，周游一直在盯着她的脸，让她感觉更加慌张了。
周游是不是不想借？
“没什么…”周游回过神，拿出一瓶治愈药剂递给了夜色。“只是觉得你的古武术很艺术。”
“艺术？”夜色瞪圆了眼睛。“古武术跟艺术有什么关系？”
“最完美的杀戮，也是一种艺术。”周游轻声赞叹着。
夜色突然愣住了，看着周游的目光也有些恍惚，她低下了头，脸颊不好意思的涨红了。
“你说的这句话，哥哥也曾经夸过类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