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若是平时,他只会冷呵一声,或是扫一眼就走,这会倒是跟中邪似的,挪不开脚步。
谢浪认命般的解释:“你这身衣裙以及首饰,价格不菲,想来是富贵人家,我只是个猎户,这会你没了记忆依赖我,一心嫁我,倘若你恢复了记忆,那该是如何?”
容枝嘴一瘪,凄凄沥沥的:“我在谢公子眼中,竟是嫌贫爱富之人,这般如此,倒不如一头……”她顿了下,又悲戚道:“倒不如吊死在这房梁之上!”
谢浪抽了抽嘴角,却又正视这姑娘水蒙蒙的眼睛,心中一梗,愣是没说出话来。
容枝用袖子轻轻擦了擦眼泪,红唇轻启:“相公。”
谢浪被这姑娘折腾的没脾气,靠在门上,闭着眼睛装死。
容枝哪能不知晓,蹲在谢浪身旁,喋喋不休的说着关于女子男子清白之事,见他无动于衷,又开始讲诉自己的决心。
谢浪听的头都快掉下来,被吵的实在耳朵疼,他打住:“姑娘,我信你。”
容枝眼前一亮,盯着他,示意他继续说。
谢浪:“姑娘,我家徒四壁,你躺若跟了我,那是得吃苦的。”
“我知晓。”
“跟了我,你不能穿这些漂亮衣服,以及首饰。”
容枝一脸认真的点头:“我不介意。”
谢浪拽紧了拳头:“其实还有一点,我,我那方面不行,圆不了房。”
容枝脸一红,双眼亮晶晶的看着他,好像他是一件很珍贵的宝物。
“我不在意。”
谢浪脸一垮,这些她都能接受,他也不知该如何了。
容枝指了指床:“你要歇息了吗?”
床幔是深色的,屋里点了支蜡烛,跳动的火花将房屋照亮,容枝与谢浪的背影被打在墙上。
谢浪盯着她的脸:“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