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记得这个世界上曾经有容枝的存在。
但他只要往那阳台一站,视线落在这棵桂花树上的时候。
她能当作,他在看她。
..........
翌日。
霍斯寒站在阳台,眼神飘忽不定,心神不宁,四周望着,却毫无目标。
放在一旁的期脂花无精打采的耷拉着叶片,以往绿油油的叶子此刻发灰。…
霍斯寒垂眸,看了眼,伸出手碰了下它的叶片,不似之间那般的会害羞颤抖。
他深邃的瞳孔闪过一抹暗光,薄唇轻启。
“小……期脂……?”
别墅里没有容枝生活过的痕迹,甚至连她存在的记忆,都被抹去。
所有人都不记得,曾经有过这个人。
生活的轨迹继续行驶,没有变化。
霍斯年来到办公室,嘴里嘀咕:“奇怪……”
他看到正在盯着那朵花发呆的霍斯寒:“哥,你最近小心点,我的合伙人宋冉冉居然离奇死亡了。”
“新闻播报,居然是被掐断脖子致死的,你说,是什么人啊,居然能把人的脖子给活活掐断,不依靠任何外力的情况下。”
霍斯寒慢半拍的掀起眼皮,缓缓看向他。
幽深的眸毫无波澜,冷如冰碴,他轻飘飘的嗯了一声,没说什么。
霍斯年下意思的脱口而出:“诶,我嫂……”
他反应过来,什么嫂子不嫂子,他哥万年单身狗。
瞧瞧,他这个弟弟多尽心尽力,希望哥哥找对象都快得臆想症了。
霍斯寒眸色更为幽深,缓缓的瞟向以往容枝爱躺着的沙发处,不知道在想什么。
霍斯年是个马大粗,没注意到,继续吧啦以后公司要怎么怎么办啊之类的。
说到后面,厚颜无耻的求着霍斯寒给了两个得力助手去他的小公司,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霍斯寒盯着那处,无心工作,心口像是被人剜去一半,生疼的紧。
日子过了一天又一天。
来到了今年的初秋。
那棵桂花树开花了,很香,比往常的都要香。
失眠将近半年的霍斯寒,每晚靠着桂花树入眠。
他好像变得特别喜欢给它浇水,给它修剪枝桠,偶尔,他还会说出几句心里话。
也不知与桂花树融为一体的容枝是不是能听见,但每次霍斯寒说完只有,树叶会发出沙沙的声音,像是再回应他。
霍斯寒愈发沉默,有时待在阳台一站就是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