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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第六十五章(1 / 2)

黄钟突然就闹不明白自己的好哥们在说什么了。虽然据上午江箫说,他和沈轻既是校友又是室友,关系近点儿也没什么说不过去的,但沈轻这句话一说出来,他怎么听着还有那么点儿浓情蜜意的意思?

黄钟疑惑着转头看向尹阔江,刚想对方一句有没有同感,尹阔江一瞧不对劲,立刻深情款款的握住了大宝贝的手,温柔道:“中中啊,我也想和你一起活着,当一辈子的好鸽闷!”

“好鸽闷”瞧着昨夜陪自己畅聊一整夜人生的人的黑眼圈,颇为动容的点点头,刚要问什么话立马抛到九霄云外,伸筷子给尹阔江夹了块儿炸鸡腿:“你多吃点儿!”

江箫也没再说什么,梦想这种事不是一下就突然能变出来,沈轻是个执着的人,逐梦最需要的就是他这种死磕到底的劲头儿,不管是追人还是做事,他觉得只要沈轻找准了自己的方向,剩下的事儿都好办。

沈轻下句本想跟他哥打算说句“赚钱养你”来着,结果看他哥转过脸去吃饭,又把话给咽下了去。

水煮鱼里辣椒遍满锅,黄钟看沈轻吃得一嘴香,顺嘴提了昨晚火锅的事儿,江箫细问了句,黄钟说沈轻昨晚一直在喝水,搞不懂不吃辣的人为什么今天就吃这么急。

江箫一开始没反应过来,低头吃饭,吃着吃着脸色突然就爆红起来,沈轻冷冰冰的在桌底下猛踹了黄钟一脚,黄钟一脸委屈不明所以的偏头去看自己好鸽闷,好鸽闷犹如一脸便秘的盯着沈轻,紧闭着嘴,生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就叫出了声。

一顿饭,前边吃的顺心顺意,后边一个个全都跟赶场似的,闷头埋脸塞碗里,明白的不明白的,一腔情感全付诸香辣可口的水煮鱼。

下午一帮人,趁着天凉气爽空气好,出门散步消食,决定接着上午没逛完的逛。

沈轻一出食堂门又被尹阔江扥住,等前头那俩唠着磕越走越远,尹阔江一脸正色的问他:“你成年了吗?”

沈轻:“……”

这shǎ • bī怕是忘了在自己十八岁生日头天还给他充了一年的吧?

“没成年不要乱搞。”尹阔江一脸严肃:“我知道你什么性格,但不是什么事都可以随便乱来。”

“你哥我过了年就十九虚岁了,”沈轻瞪他:“恋爱自由了。”

尹阔江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这逼是过过生日的,他低头抓抓头发,有点丧气的说了声“行”。

沈轻抬脚就要跟上前头的两个人。

黄钟兴奋过头,聊着聊着都快黏在他哥身上了,他哥也不知道推开!

“诶!等一下!”尹阔江又拽住他,挺纳闷的问:“那你以后还会和女人结婚吗?”

“我有男朋友,”沈轻挥手削他一巴掌:“为什么还要找女人结婚?”

“男的和男的,”尹阔江捂着头,皱眉看着他:“会长久吗?”

“我八岁就喜欢他,”沈轻盯着他:“用了十年把他泡到了手,十年算长吗?我还要继续喜欢他很多个十年,一辈子算长久吗?”

“啊……”尹阔江张大了嘴巴,彻底被惊到了:“我以为三年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三年软不了他的心。”沈轻目光凝视着前方。

“沈轻,我以前感觉你好随便,”尹阔江低头抹抹眼:“现在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感觉你好深情。”

“你他妈哭个什么劲儿?”沈轻拧了下眉。

“那可是江箫啊,”尹阔江哭嚷着:“羡慕你。”

“你懂什么,”沈轻沉了脸:“你以为等十年是件挺好的事儿么?”

“我不管,”尹阔江擦干净眼,说:“我也想要甜甜的恋爱。”

沈轻:“……”

“我要甜甜的恋爱!!”尹阔江仰头喊了一声,惊得树冠丛里鸟雀飞起。

沈轻站在原地盯了这shǎ • bī一会儿,突然问:“你想喝奶茶么?”

“啊?”

.

父母各自离婚又各自结婚,多出的一个女孩儿没人肯要,关蕊七岁就被她妈扔到乡下的姥姥家,她爸出抚养费,钱过了她妈的手,只够吃穿。

姥姥在还有力气的时候,能在菜园子里种点菜,赶集卖菜供外孙女上学,可惜爱学习并不代表会学习,寒门不一定就会出贵子,关蕊成绩平平,高考那两天还生了病,考试出了岔子,最后成绩只够个上个破大专的分儿,家里老人再供不起她,她妈原以为把人养这么大现在能收个彩礼钱,听说她还想继续上学,专门从城里回家把她打了一顿。

村里的人也跟着骂她不孝顺,没本事就算了,这么大年纪了,不去挣钱也不去嫁人,光待在家里啃老,她姥爷也不愿意,在她高中毕业那年托人给她说了媒,打算两万块把她送给村西头的一个青年光棍儿当媳妇。

关蕊跟沈轻说,她是偷跑出来的,她妈给她生了个小弟弟,弟弟知道她不愿意,偷了他妈包里五十块钱给她,让她赶紧跑。

车票四十七块五,她坐了一夜的火车去找她爸,她爸清早开门第一眼瞧见了跟乞丐一样的她,骂了声晦气。

她爸也不想给她钱,一个十八岁的成年人,他已经没有再去赡养她的义务,关蕊没地方去,就蹲在她爸家的别墅楼门口,白天夜里守着看他爸上下班,物业赶都赶不走。

她爸的妻子看不过去,偷偷塞给她两千块钱,找了在北京的亲戚,让亲戚又托人给她找了在M大奶茶店的工作,管住不管吃,让她别想着上什么学了,先学会自己养活自己。

关蕊今年21,第一年攒钱买的书,被她妈没收当废纸卖了,第二年工作到年底才刚稳定下来,一天一顿饭,买的学习资料还是不够多,准备的也不充分,高考失利后准备再接着自学。

今年遇到了沈轻,知道他在图书馆当管理员后,偶尔请他吃个雪糕喝杯奶茶,然后托他帮忙借点儿专业书出来看看。

奶茶姑娘温柔亲切,笑起来也很甜,俩人早就挺熟了,沈轻上课骑车经常经过那儿,对于那个身世坎坷的女生回礼的馈赠,他有时候会接受,有时候不接受,但关蕊要求他带出来的书,他都会一一应下。

尹阔江刚开始以为沈轻跟他说这些,是想撮合他和那个女生,心里有种自家兄弟为了同情别人,要把自己强行捐出去的怪异感,临到了人家奶茶店门口,尹阔江还有点儿不痛快。

沈轻互相介绍完后,拧着他的胳膊,凑到他耳边:“她也读的法律,她不需要男人,但她需要你。”

猛地被这么一掐,尹阔江这才明白,沈轻是让他帮忙。

尹阔江抬头,瞧了眼站在柜前冲他弯眼笑着的女孩儿,脸一红,有点不好意思自己那误会人的想法,掏出手机要扫关蕊微信。

“好啦,不用勉强,”关蕊看出来了,笑了几声,朝沈轻开着玩笑:“你这是把人家绑架来的吧?”

“他自己想找的。”沈轻给他们仨一人买了杯红豆奶茶,塞了一杯到尹阔江手里。

“嗯?”关蕊吸溜着奶茶,扬着眉,在俩人之间来回瞅着:“找什么?”

“没什么!”尹阔江赶紧抢话,举着手机非要加人微信:“律师的意义就在于为人民服务!虽然我现在还很菜!但是不代表我一直都菜!你有事尽管找我!我二十四小时在线给你解答!”

“这可是你说的啊,”关蕊见人这么热情,也就掏出手机让人扫码,提醒着:“我好笨的,我不会跟你讲客气的。”

“沈轻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尹阔江摇头:“没有客气那一说。”

“谢谢,”关蕊笑了笑,晃了下申请通过的微信,玩笑道:“那你以后可要被我烦死啦!”

尹阔江目光触上她的笑眼,别过头轻咳一嗓子,叼着奶管“嗯”了声。

临走前,沈轻又给和他们走失散的俩人买了两杯奶茶,关蕊在人扫码的时候一把抢过二维码的牌子,不肯收他钱,说今天认识新朋友很开心,这两杯算她请的。

新朋友也抢过她的二维码,直接掏手机付了账。

如果是自家开的店,请了就请了,但这种商家连锁店每天的量都有标准,店内部还有摄像头,自己请也要掏钱,两杯奶茶半百就没了,尹阔江嚷了句他交了新朋友,他也很开心,所以他也要请客。

关蕊笑笑,夸了他句“很可爱”,四眼狗扑棱一个抖机灵,立刻激动回:“你也很可爱!”

沈轻冲人点点头,提着奶茶,拽着这没出息的四眼狗赶紧走人。

人家大他三岁,夸他一句那是姐弟,他一刚认识的外校人,臭不要脸夸人家姑娘可爱,那就叫调戏。

沈轻在男女这种事上,还是很传统的。

两波人会合后,尹阔江把沈轻还给了江箫,拽着吸奶茶的黄钟给自己并排着走,江箫看着还有点儿时间,打算带他们去游乐场玩过山车,另外三个人,异口同声的说了个“不”。

黄钟头还晕着,尹阔江恐高,沈轻讨厌玩除他哥之外的刺激,三剑客在某种程度上,是心有灵犀的。

江箫就带着三剑客去看电影。

并在坐位置的时候,把其中一个几乎一整天都在跟别人腻歪的剑客提溜到自己身边,给黄钟和尹阔江安排了另一边下面的位置。

这家影院国庆档的电影要今晚七点才开始集中放,电影院这会儿没几个人,四个人包场,沈轻给他们买了爆米花和饮料,黄钟想大家都团团圆圆挨在一起坐,被尹阔江死死的摁在位置上,一边灌饮料,一边塞爆米花。

昨天歇过了头,江箫懒意还没完全退散,屁股一挨上座位就开始犯懒。

“困了?”沈轻挨着他坐下来。

“嗯,”江箫牵住他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下,懒洋洋的靠在座椅上,眯眼发着牢骚:“你现在才来理我。”

“你今天不也没跟我说几句话么,”沈轻在影院关灯后,把手放在他哥的大腿|里.侧来回搓磨,低头嗅他的肩,小声说:“想你。”

江箫哼笑了声,歪头和人脑袋磕了磕:“小变态。”

“哥,变态喜欢你……”沈轻伸舌舔了舔他哥的耳垂,漆黑一片里,游弋在外的软糙掌心发烫,他搂住那人的腰,把人扣在怀里,以一种半相拥的姿势,缓缓滑进那片隐蔽的深丛之地,兀自鼓动起来。

江箫闷哼一声,仰头靠在椅背上,扣紧了沈轻的肩,颤声急促的呼吸着。

“哥,”沈轻叼着人耳朵吹气:“喜欢这样么?嗯?”

江箫闭紧了嘴,不肯回话。

“哥,”沈轻笑着蹭蹭他的肩:“这么快就起来了,真可爱。”

“滚。”调戏的人太过火,江箫磨得牙直痒痒。

“老婆,”沈轻搂着他腰的手上移,覆在他哥的胸膛上,掌心隔着一层薄布料磨着里头的肌理,小声念叨着:“老婆,好老婆,喜欢好老婆……”

“说什么呢?”江箫被人里里外外折腾的浑身发软,狂跳的心倒逼的脑子直发蒙,完全听不清身边人在念什么经。

沈轻没理他,唇点点落在他哥的脖颈间,低声絮叨着,电影也没看,全程帮人放松休息。

江箫却是被这人弄的神经越来越紧张,每当他想要说点儿什么,沈轻就会靠接吻来堵上他的嘴,他有时候会感觉,在沈轻眼里,他根本就不是一个“人”,他就是这小变态物化的一种用来依赖的精神,一个没有人格和尊严的玩物。

可再想的话,他又不觉得这有什么,情侣间的情趣而已,他偶尔也会这么对沈轻,爱是相互的,沈轻只是比他要更固执一点儿而已,他只要学会对自己的爱人适当妥协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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