硕大仓室,最远处的一片角落,灯烛如豆,将三四个汉子的身影辉映的仿似高大恶鬼。
一瞬间就彰显出猫儿在人数上的劣势来。
她一个人打,是万万打不过的。
去隔壁院子喊太医?不成不成,这些太医也就拿个银针、抓几两药材的力气,喊来也是添乱,要坏她修屋顶、讨木块的好事。
她一着急,窜出小院,往隔壁太医院值房捏来一根银针,直直上去,捂着一位役臣的嘴,将银针噗呲戳进役臣衣裳里。
役臣疼的一哆嗦,立时睁了眼,惺忪间忘了今夜的计划,被眼前鬼脸吓得立时要瘫倒。
猫儿再给了他一针,悄声道:“他们来了。别说话,拿好灯笼、火捻子和棒子,站边上等我。”
她一处处用银针噗呲过去,将役臣们唤醒,不舍得噗呲明珠和五福,只端了半盏凉茶将两人浇醒,一行七人方按计划脱了鞋,只着罗袜悄无声息进了仓室。
锯木之声欢快的持续。
前方人影越来越近,近到能听到贼子的悄声说话声:
“本以为宫外的太医院、礼部、工部全是蠢货,原来宫里的工部值房也各个是蠢货。”
“旁人听闻猫妖是真,就以为狐狸大仙也是真,真真愚蠢啊。”
“回去倒是要祭祀一回那猫妖,若不是依照她想出了这法子,如今我们还在喝西北风。”
猫儿几人猫着腰前进,一步一挪,于不知不觉中向贼子包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