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除了先前那位面具男子,还多了位戴面具的郎中。
泰王站在边上并不说话,只伸手向猫儿一指。
郎中便背着药箱,往榻边缓缓而来。
猫儿明白,这位面具郎中是要试探她真毒发还是假毒发了。
她的心渐渐凉了下去。
语言和表情能骗人,脉搏如何骗人。
郎中站在她眼前,静静向她伸出手。
她负隅抵抗了一把:“作甚?女孩家的手怎能随意递给人?”
面具郎中静默半晌,沉声道:“诊脉。”他的声音透过面具,没有一丝温文尔雅,与那些带了面具的杀手暗卫没有什么区别。
猫儿等了一息,看看旁边的“主子”。
此人从头到尾气质倨傲,极可能就是泰王。
猫儿看向他的手。
他的手臂藏在披风里,只怕随时都能抽出一把长剑,给她一个痛快。不,他不会给她痛快,他只会再给她喂一回毒药,让她毒发身亡。
面前郎中的手固执的停在半空中,要同她打持久战。
逃避不了,死就死了。
她一咬牙,送上了手腕。
屋里寂静,外间雪片扑簌落地声频频传来。
她开口向泰王央求道:“你们没杀我之前,能否先端个火盆来?还未等你们逼供,我就得先冻死。”
窗户关的不严实,寒风顺着窗缝不停歇的溜进来,房中越加如冰窖一般。
泰王忖了一忖,往耳室中去。
只刹那,郎中无声无息间,往猫儿口中塞了粒黄豆大的小药丸。
猫儿惊的张口欲咳。
他立刻向她轻轻摇头,附在她耳边极为低声的说了句:“信我。”
这声音……有些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