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想着要亡羊补牢,找了个解手的借口出了废殿,先想着去给随喜报信。
五福只得先将红泥小炉生好火,等着给猫儿煎汤药时用。
白才人知自家表妹向猫儿下了手,已敏感的猜测到与昨日开瓢的事有关。
她立刻跑去院里揣了砖头要为猫儿报仇,还是被柳太医的斥责拦住,方才惴惴回了自己个儿屋里,等待猫儿处理好伤口后来给她上思想教育课。
配殿里,柳太医为猫儿淤肿的面上轻轻上着药油,面色是从未有过的肃然。
那妃嫔下手太狠。一个耳刮子打下去,手上指环便顺带着刮破她的脸。
如今抹去面上污泥,除了掌印,竟有七八道口子。虽说不深,然而养护不得当,只怕多多少少要留疤。
他为她搽药油,每涂抹到一道破皮处,她就要吸溜着打个哆嗦。
他叹了口气,道:“要哭便哭吧……”
继而他又想到,眼前的少女实则是个硬骨头。毒发时那如刮骨一般的痛都未让她哭鼻子,她又怎会因被人打了耳刮子而淌眼泪。
果然,猫儿倏地翻身,恨恨道:“我不哭!凭什么是我哭!”
柳太医看着她,忽的道:“我讨了你出宫,让你离了这境地……”
猫儿一愣:“如何讨?能讨出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