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喜听罢,立刻反对:“不成,一旦出意外,我等要被殿下扒皮。”
她一声冷笑,反问他:
“如此说来,殿下伤就白伤了?你们的兄弟就白死了?
我不是你们政客,没有最后算总账的胸襟。我只知道,我的汉子被人伤成这样,我忍不了。”
她看随喜眼眸明明暗暗,心知他有所动摇,便并不催促他,只道:“你自去想。明日中秋宴,泰王要进宫,是引君入瓮的最好时机。”
……
一轮圆月遥挂当空,为人间的团圆助兴。
中秋家宴,在太和殿前温馨开始。
宫中无私事,所谓的家宴,除了皇室,朝臣自是不可或缺的角色。
戴大人观赏着舞姬群舞,将将探手端过酒杯,一旁的朝臣便探首过来,往对面某处努努下巴:“那个女子,就是你准备认的干女儿?”
被人暗中注视的女子,虽然身份低微,然而因着她主子缺了肾水大病初愈,原本她只能同侍候人的宫娥混在一处,此时却坐在五皇子后侧方,时不时探首与五皇子说笑两句。
巧笑倩兮,倒没看出与她近日泼妇善妒的名声有相符之处。
戴大人虽不知猫儿在宫里泼妇骂街连续闹腾的真相,然而既然已经四处发了帖子,不日就要举办认亲宴,自然要回护自己人:
“怎地?大人面上的表情,倒仿似年老体弱,解手艰难。我儿能耐的大很!”
那臣子听闻,呵呵一笑,又嘿嘿一笑,揶揄意味甚浓。
戴大人也跟着呵呵一笑,反问道:“听闻你家女婿,前两日又纳了妾?”
那臣子立时拉下脸。
这回换成戴大人呵呵一笑,再嘿嘿一笑,扬首将杯中酒饮尽,跟着丝竹声哼起了小曲。
一曲哼罢,又补了一句:“五殿下只宠我儿一人,可知他缺了肾水?”
那朝臣被问的面上无光,只冷哼一声:“我瞧着五殿下满面红光,哪里是肾水有缺,明明是肾水泛滥,只怕今夜瞧上哪位舞姬,就要带回去享用。”
此时,坐在萧定晔旁桌的四皇子,也正打趣着他的五弟:“都闻你病着,今夜你却容光焕发,可是你那夫人侍候的好?”
萧定晔面色一肃,一只手已探去身后,牵住了猫儿的手,回护之意颇浓。
四皇子哈哈一笑,摇头叹道:“为兄竟没想到,我家五弟惧内,是个耙耳朵。”
又倾过身子,低声道:
“我看你能甜蜜逍遥几日。明年正月你一成亲,就是你府上鸡飞狗跳的开始。
听闻你的那只猫,最近现了形。往日的乖巧都是装出来唬人,实则看见女子就要同你闹腾?”
萧定晔被提及与乔家的亲事,神情不由晦暗,侧首望向猫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