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三便点点头“在下也要出府一趟,顺便带姑娘一程。”
她又坐下“脚疼,还是先歇着。”
他便含笑起身“姑娘歇着,若无聊,去园子里走走也成。”
抬手一揖,款款离去。
猫儿倒有些拿不准,这王三打的何种算盘?
……
外间客房里,萧定晔侧耳静听半晌,确定周遭并无人偷听,方转回身低声道
“王三想用你我,又一时半会不能信任人品,自然要先将稳住我二人,细细观察些许时日。若人能被他取信,他才会重用我们。”
猫儿恍然大悟“这倒同我极像,不是个轻易信人的主。”
又问道“可他折磨我,如何是好?”
萧定晔立时拉着她上下打量,还欲解了她衣扣,着急道“他对你做了什么?”
她立刻压着他手,咬唇道
“他用银子打压我,用糖衣炮弹麻痹我,用川鲁粤淮扬的厨子诱惑我,还让丫头细致的侍候我……
怎么办,舒服的简直像在天上,我怕我受不住这种精神折磨,举手投降。”
他双眸立时一眯“胡猫儿,这话我听着怎么有些不对劲?”
她立刻哈哈一笑,得意道“不若你将我放在此处享福,你自去逃命。等你得了天下,随便封我个什么诰命女官,算是答谢我的同行之恩就好啦。”
“咚”的一声往他床榻上倒去,一叠声的道“舒服,高床暖枕。平日你不在我身畔我都睡不着,昨儿夜里一沾枕头,竟然一觉睡到五更。”
她半支起身子看向他“你可知睡觉被钱财吵醒是什么感觉?一屋子的衣裳、首饰、还有一只小奶狗,简直像是做梦。”
她立刻将脑袋探向他“你掐掐我,看是不是在做梦。”
他毫不犹豫一爪子掐上去。
她疼的吸溜一声,拍开他的手,委屈道“你作甚?”
他恨的牙痒痒“胡猫儿,你没见过银子?你大晏大名鼎鼎画眉楼的背后大东家,眼皮子这般浅?”
她向他冷哼一声“我瞧你是羡慕、嫉妒、恨。你这房中陈设简单,虽得了一身衣裳,也不过是普通粗布。哪里像我,富贵的不像话。你定是没有得到同样的待遇,心有不忿。”
他立刻得了提醒,心下大惊“他在你面前,可有表现出爱慕之意?”
她嗤笑一声“他有权有势有钱,什么女子没见过,你当他第一回见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