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刻抬起下巴,乜斜着他:“你如何想的,我便如何去探。他养尊处优,那张脸虽与你相似,却比你更加英俊,我也不亏。”
他恨恨道:“胡猫儿,你尽管气我。若你连气我一整日,你看我敢不敢真的动你。”
猫儿重重呸了一声,正要说话,却见他面色一肃,向她做个噤声的动作,继而颤颤悠悠道:
“头疼……许是跟着马队时,路上总担心山贼,操心太过。现下一放松,便头疼难忍……”
猫儿往房门一瞧,底下门缝光线暗了一人宽,恰恰是一双脚的模样。
她立刻向他眨眨眼,斥责道:
“你这是自找的,我让你劫道你不愿,却要去当什么劳什子护卫。
你将自己吓的病倒,旁人却未领情,给你几身粗布衣裳,让你住进这破烂客房,就算打发了你……”
她一边说,一边蹑手蹑脚往房门方向而去,站在门边上,握住门栓猛地一拉。
房门倏地拉开,一个汉子踉踉跄跄从外扑进来,直直摔向了床前。
猫儿抿嘴一笑,上前一脚踩在汉子背上,笑嘻嘻道:
“领队太客气,向我外甥行这般大礼。好在他受的住,你再来两个五体投地,他的病只怕立时就能好。”
领队讪讪一笑,往边上一滚,错开她的脚爬起身,一边拍打着身上灰尘,一边笑道:
“我是关心王兄弟的病情,正要推门,未想到推了个空,便摔了进来。”
萧定晔咳嗽两声,喘着气道:“昨儿半夜多谢大哥照顾,否则小弟只怕死在这房里也无人知。”
这却是话中有话。
猫儿立刻向他一呲牙。
他眼中含笑瞟她一眼,又道:“大哥所来,还有何事?”
领队的目光往猫儿和萧定晔两人之间转悠了两圈,笑道:“无事,无事,就只看王兄弟可喝过了药。”
他内心几番踌躇,终于往猫儿面上望去:“王姑娘,可借一步说话?”
猫儿摇摇头:“借不出去。”
“你!”领队一滞,豁出去道:
“既然姑娘不要面子,在下也就不必顾忌。
王兄弟一身武艺,心怀大义,未来必定前途无量。
王姑娘诸般影响他、招惹他,却要坏了他的前途。老哥哥我看不过眼,多提醒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