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马马鞭一甩,马车继续前行,穿过一路的繁华,终于到了府衙门前。
两位夫君站在马车边上,各自扶着自己夫人下马。
殷氏夫妇作为主人家在前带路,猫儿和萧定晔跟在两人身后。
猫儿有些惴惴,低声道:“你可觉着事情太过顺利?你我这般容易就进了府衙内宅……”
萧定晔忙向她使个眼色,示意她莫说话,压低声道:“从现在开始,这附近每五步必藏着暗卫,暗中监视着你我。你行止小心,一切看我眼色行事,一旦不对,我断后你先走。”
她点点头,一只手牵着他,一只手却已悄无声息的拔下髻上金簪,借着宽袖的掩盖,紧握在手中。
侧门,垂花门,一处处的角门被诸人留在了身后。
训练有素的下人恭敬守在各道门前,姿势规整的挑不出任何错来。
殷夫人挽着自家夫君的手臂再迈进一道门,转头向着猫儿和萧定晔一笑,招招手:“快进来,天都黑了,谈完买卖只怕要到半夜。”
猫儿掌心已濡湿,心中不由的烦躁忐忑。
萧定晔安抚的捏捏她掌心。
她长吁一口气,跟在他身畔,双双抬脚迈进门槛。
眼前人影忽的晃动,只一瞬间,数位暗卫从天而降。
萧定晔当即按压袖带暗器,袖中钢针似闪电般飞出,立时击倒一片暗卫。
他大力将猫儿往门外一推,厉声喊道:“快走!”
新补的暗卫已将萧定晔团团围住。
猫儿压低身子转身便逃。
身后立时有脚步声追来。
她心知此番要逃开怕是极难,心下瞬间做好了两败俱伤的打算。
只等身后的脚步声靠近时,她倏地踉跄跌倒,手中金簪毫不犹豫的往后刺去。
一声闷哼声响起的同时,她的双臂钻心疼痛,嘎巴两响,两只膀子已软塌塌垂在身侧……
四周漆黑,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霉气。
猫儿被麻绳五花大绑栓在墙角。
脱臼的双臂一开始还极痛,现下已发麻,觉不出那两根是自己的东西。
仓室中只有她一人。
萧定晔不知被关去了何处。
在她被人卸了膀子、塞了嘴巴、五花大绑时,萧定晔在近三十人的围攻下没能逃开。
逃亡路上,这不是她第一回被人绑成螃蟹。
然而却是最丢脸的一回。
以往最多她和萧定晔一人被捉,另一人保存着实力,想法子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