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讪讪一笑,忙忙拍马道:“他不如你,大大不如你,拍马都赶不上。只有你的胸肌才能令我内心安宁……”
他面无表情瞥她一眼,向殷小曼努努下巴。
殷小曼便笑嘻嘻的转头过去,同站在院门口的一个暗卫交代过两句,方转身回来道:
“师父不如带着师娘先去客栈等候?彩霞挖出来的罐子里,藏有异邦细作的名单。阿爹拿着名单带着暗卫们去捉人,只怕还有半日的时间。”
萧定晔点点头,叮嘱道:“抓人归抓人,你切莫又弄伤了手臂,回头殷大人再不会带你出来开眼界。”牵着猫儿上了马,回了客栈。
……
猫儿长久的睡了一觉。
待睡醒的时候,外间已是三更时分。
客栈房中亮着一盏灯,却没有人。
隔壁房间里,萧定晔正同殷大人议事。
“此回事看着是坎坦王爷倒行逆施、激起民愤,实则是大晏接受了异邦人却未尽管理责任,导致此处成了法外之地。
下人虽是人下人,可大晏例法中也有保护奴隶的条款。这些条款在平度府失了效,导致下人无法可依,方才走上了背主之路。”
殷大人抱拳道:“下官即刻便上奏折,将此事上报,向皇上争取修改番人管理的条款。”
萧定晔点点头:“父皇一定会重视此事。只是,那奏章上……”
殷大人低声道:“下官明白殿下的担忧,暂且不会将泰王牵扯进来,以免打草惊蛇。”
他留在江宁,靠丐帮从赌坊、酒楼、青楼等处寻出泰王那头出面同番人交涉之人,又将朱力家的儿郎全部捉拿。
拷问极简单,这些人吐口也吐的极容易。
然而所有的事都只有口供,没有其他实质上的证据指向泰王。
用口供来扳倒一个七八品的小官,很容易。可去扳倒堂堂皇子,简直是痴心妄想。
外间天色已黑,一场大雪过后,晴朗的夜空没有一片云朵,漫天皆是密密麻麻的星子,仿佛芝麻粒一般撒在煎饼上。
晚风徐徐,带着沁人心脾的冷意。
萧定晔站在窗前望着天际夜幕,眼中并没有大事得胜的欣慰。
他叹口气,沉声道:“三哥行事极稳,但凡要出手,势必要先将自己摘的干干净净。只怕从六国这些乱党口中,也不一定能得出更多与三哥相关的证据。”
殷人离望着眼前青年的颀长背影。
他同他夫人成亲那年的冬日,这位青年才出生,那时还是个嗷嗷待哺的小娃儿。
后来的那些年,他零星的接收过关于这位皇子的消息。
乖张、纨绔、无状。
他同自家夫人偶尔谈及这位皇子,殷夫人还曾为自己可惜。
当年这位皇子出生当日,形势十分危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