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明蕴听完高妈妈的禀报,却不以为意。
“倒还有些脑子。”明白这个时候与她针锋相对不明智,调治身子骨才最是重要。
高妈妈抹了抹头上的汗,躬身小心道:“夫人,她就这么在府门口走了,会不会给咱们带来什么麻烦?毕竟人言最是可畏的!”她太了解郑明蕴了,若这件事情最后真的出了岔子,郑明蕴为了自保,绝对会把责任栽到她的头上。
她可不想成为替罪羊!
郑明蕴闻言冷笑,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带足了轻贱意味的轻哼:“她没了父母,姜霁也远在边关,明眼人一看就知她是个没有倚仗的人,所以成亲次日老侯夫人才敢用那番话羞辱她,平肃侯今日敢为了一个妓子就把她打的小产也是这个原因。姜零染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家族的支持,她就算知道我存心刁难,也绝不敢说出去,反而会竭力把事情掩盖下来。”
高妈妈皱眉不解:“若是这样,她就该死皮赖脸的留下来,怎么这么轻易就走了?”
“她走是她拉不下脸,自己给自己找台阶罢了!”郑明蕴冷讽道:“在外面连个玩物都不如,回到自家门口倒摆起侯夫人的款儿了,谁惯她?”
高妈妈听完这番话,心中忧恐不再。
郑明蕴笑道:“真的小产了?”她有些遗憾,没能亲眼瞧瞧姜零染的倒霉样。
高妈妈点头:“车厢里尽是血腥味儿,看着也是苍白虚弱的,应是真的小产了。”
郑明蕴笑了起来,眼睛里是跃跃欲试:“你说,平肃侯会不会真的与她和离?”
高妈妈想了想:“应该不会。”
想当初平肃侯一眼就看上了姜零染,任凭老夫人和郑明蕴怎么让姜婉瑜在他面前露脸示好,他都全然不动心。到最后老夫人都妥协了,郑明蕴却还不死心。
所以从平肃侯上门提亲开始,直拖了两年,郑明蕴看还是不能改变平肃侯的心意,这才百般不愿的嫁了姜零染过去。
在高妈妈看来,平肃侯是爱重姜零染的,更不用说这才成亲三个月,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他玩归玩,却不太可能为了一个下贱妓子而和离,不然,可不成笑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