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莲娇笑着嗔他道:“侯爷总没个正经,奴婢正给您涂药呢。”
孟致沛笑哼了一声:“爷今日疲倦,改日再收拾你。”
翟莲有些失落,但看着孟致沛这烂猪头一般的脸,她也实在下不去手。
老侯夫人上了香,低声吩咐宋妈妈:“你去一趟,再问问他,那孩子真的是福运昌隆之胎,能保侯府百年无虞吗?”她有些怀疑,当初他也说姜零染是个旺家旺夫旺子的,现如今孩子都被她作没了,别提旺了。
话说的隐晦,但宋妈妈却门清,颔首去了。
不多会儿回来复命:“李道士言辞凿凿的说那孩子是带着大福气的,让您务必保住母子性命。”
老侯夫人听着点了点头。
嫡孙没了可以再有,福孙失了可就难再得了。
宋妈妈又道:“夫人派了厢竹回来拿衣物。”
老侯夫人轻蔑一哼:“随她去!看她能撑几日。”
厢竹把姜零染的衣服从冬拿到秋,嫁妆单子,余下现银,铺子地契,一样不落。
另又从陪嫁里挑了几个得用忠心,不曾效命过郑明蕴的带上。
外院里,文叔也挑了十几个小厮。
一行人没立刻出城,而是先去了姜家一趟。厢竹带了两个小丫头将姜零染给姜老夫人准备的滋养补品送了进去,又替姜零染在素芝斋门口磕了头,这才离开。
高妈妈吃了败果,唯恐回去后死在郑明蕴手里,没敢实话实说,只道:“四姑娘身子弱不宜挪动,她说,等养好了身子再回来给您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