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志远不敢不从。
颤抖着收了声,捧着被砸碎的手骨,磕头求饶道:“柒公子饶命,我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燕柒撑膝蹲了下来,看着他,嘴角浅浅勾起了笑意:“知错就好。”
单志远警惕的看着他手中的冷剑,犹觉得自己在他的攻击范围之内,挪着身子又往后蹭了蹭。
燕柒抬手,长剑压在了他的肩膀上。
单志远那副像是永远立不直的脊梁骨顿时僵硬笔直,眼珠转到眼角,瞄了眼薄如纸片的剑刃,他抑制不住的哭了出来:“柒公子饶命,我保证以后再也不靠近姜四姑娘了。”
燕柒没理会这话,问道:“世子喜欢什么?”
“说出来,我送给你,当做今日招待不周的补偿。”
尾音悠扬,却不是愉悦的味道。
单志远觉得他的话像一只尖锐的铁钩子,抓着他的皮肉,慢慢的撕扯,皮肉分离,鲜血淋漓。
他疼惧交加,冷汗涟涟,拨浪鼓似的摇头,泣不成声道:“不不不,柒公子没有招待不周,没有。”
燕柒眼眸深沉,笑容却可掬:“世子不说,那我就帮世子选了。”
城中,文叔未搜到单志远的踪影,心有不甘的守在了安禄伯府附近。
直等到了下半夜仍是不见单志远的回府,他不禁想,这杂碎莫不是猜到了他要来,所以躲起来了?
烛光寥寥,寂静安谧的府宅忽然喧腾了起来。
不多时,便有三五群小厮提着灯笼出了府,形色匆匆的四下分散开来。
寂静的夜色里,单志远和几家赌坊的名字清晰的传入了文叔的耳中,他皱了皱眉,看来单志远确实没回家。
他转身隐在夜色里,抄着近路赶去了小厮说的几家赌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