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会儿去而复返,慌张道:“姑娘,他说姜三叔快死了!”
“什么!”姜零染大惊失色:“怎么回事!”
厢竹摇头:“他只说是姑娘您害的,其余的就不肯多说了。”
脑子里涌起一阵剔肉刮骨的记忆,姜零染面色惨白。
前世兄长死,毅儿死,文叔死,他们都说,是她害的。
现在,她又害了姜三叔吗?
手脚冰凉,心脏嗵嗵跳的急促,脑袋胀疼,乍然涌泄的恨意折磨的她快失控。
她紧捏着拳头,骨节泛了白。
“带他来!”
厢竹听着这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三个字,心中忐忑更甚。
上次姜零染不怒不急的就下令把孟致沛打的浑身伤,这次气成这般,可别出了血光才好。
孟致沛面带得意的进了庄子。
他太了解姜零染了。
若别人因她而受了迫害,她会痛苦的比自身受磋磨还甚。
撂出姜三叔这个借口,不愁她不见他。
进了厅,看到厅中站着的人,孟致沛有些虚浮的眼睛亮了亮。
她穿着件素绫滚狐狸毛的如意盘扣对襟长裙,一支银钗绾了发。
眉眼清冷又倨傲,漆黑的眸子里敛藏着丝丝不逊,于她这一袭装扮,极配。
看惯了府里的莺莺燕燕,猛不丁的看到这清冷容颜,竟格外合胃口。
他眼底漾开了温柔的笑意,和煦上前,要拉她的手,却被她躲开,他看了看空空的手掌,笑意越发的粘腻:“身上可好了些?”
姜零染看着精虫上脑的孟致沛,心中恶心,一刻都不愿多呆。冷道:“我三叔怎么了?”
孟致沛笑了笑,自顾自的坐下,施施然的抖了抖袖子:“没怎么,被你祖母打了一顿,养着呢。”说着狡猾一笑:“我就是吓吓你,不然你肯定不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