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娘...。”姜霁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他佝偻着身子,手掌重重的按着心口处,难过道:“我这心里疼啊。”
万夫人岂有不知的。
她几次去宝山,姜零染都不曾诉过半句的苦水。
这一个多月,也只抱着千千哭了那么一场。
心中的憋屈苦闷可想而知了。
见姜霁这一落泪,万夫人也是忍不住的哭了出来,余光看到三三两两探头探脑的丫鬟小厮,她心中厌恶。
拭了眼泪道:“好了,被人瞧见不成样子。”
姜霁也知道这里不是哭的地方,遂强压下了悲伤。
万夫人又叮嘱道:“待会儿记得把你父母的牌位请回去,这是大事。”
姜霁点头:“我记着呢,伯娘。”
万夫人看着他犹挂在脸上的泪痕,摇头叹息道:“我真不知道这么做是对还是错。”
这姜家大房就犹如长在烂泥沼边上的毒蘑菇,想要与之融洽相处,就要涂上毒液。
他们不屑与之为伍,脱离了出来。
可他们二人还都是孩子,相依为命,太难了。
姜霁明白万夫人的意思,低声道:“妹妹如今和离归家,若仍旧在他们手下讨生活,难保他们不会把妹妹做筹码送出去第二次。”
“我上一次没护住她,却不能再眼睁睁的看她吃第二次的苦。”
万夫人点头,这也正是她支持分家的原因。
在姜冼木的心中,利益至上,且今雪有才有貌,被用来交易,简直太趁手了。
姜霁深吸了口气,缓和这心口的梗痛,道:“等事情一了,我就带着妹妹去边关。”
万夫人惊了:“你莫不是在和伯娘说笑吧?”
“你们二人长在京城,dú • lì门户仍是勉强,若去了人生地不熟的边关,我要如何放心?”
姜霁哽咽道:“伯娘,是...是妹妹她倦了此处。”
万夫人心口一窒,张口无言。
是啊,换谁谁又愿意在此处多做逗留呢?
只是,放他们二人出京,万夫人心中难安,更是愧对月姑临去前的托付。
她皱眉道:“这件事情容我与你伯父商量商量,若不然便给你在京中谋个差事。”
姜霁摇头:“伯娘帮我们的已经够多了,不敢再让伯父因为我的差事而费神。”
万家两个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