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就依你的意思办吧。”
婆媳之间总要有人退一步,夹在中间的人才能轻松。
言抒卖了两句乖,哄的李氏笑起来,又道:“这几日婉瑜照顾您,照顾我,劳累不已。娘,您就别罚她跪了,好吗?”
李氏还能说什么?
祠堂里,言抒接姜婉瑜回去,又说了不去二和街的话。
姜婉瑜有种战斗胜利的感觉,优雅的提着裙子站起了身,矜贵的仰着下巴,在一众丫鬟婆子的注视下从祠堂里走了出去。
三月十九,万寿节。
宫宴定在了酉时。
姜霁与姜零染在申时出门,往宫里去。
马车上,姜霁看她安静的缩在角落里,低垂着头拨动着腰间的玉佩,笑声问:“妹妹紧张吗?”
姜零染抬头,抿笑道:“有一点。哥哥紧张吗?”
姜霁笑道:“我也有一点。”
兄妹二人相视一笑。
姜霁道:“皇上很威严,却也非常的和善,别紧张,就当是赴寻常的宴会。”
姜零染笑着点头。
一路到了宫门,姜霁先下了马车,而后举手扶着姜零染。
看着宫墙下停靠着的几辆马车,他皱眉低声道:“咱们是不是迟了?”
姜零染不着痕迹的扫了眼,道:“皇上特意把宫宴放到晚上举行,为的就是在中午与儿孙团圆。这几辆马车多半是几个亲王府的。”
说着又望了眼日头,道:“时间还早,哥哥别担心。”
姜霁微吁了口气。
二人刚过宫门,就看一小太监,一小宫女迎了上来。
而后一个往勤政殿去,一个往承乾宫去。
姜零染走在深深的宫墙中,斜影追着她。
四周寂静的只能听到她与宫女的脚步声。
这场宫宴他们本没有资格参加,但近来他们屡番遭受平肃侯府与姜家大房带来的委屈与不公。